，握拳举手，“我这几个月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太难过了，真的，朗姆当时都准备拿出枪一子弹崩了我，吓死个人。”

“……辛苦你了。”

雪里没注意到苏格兰语气里的异样，继续道：“那个铁栏杆，车间小小的根本使不了力，我不得不跟那个买了我的老头回家。”

诸伏景光看着早川雪里在他面前气愤着说明当时的场景，一时并不知该如何安慰。

明明是很令人难过的事，她却表现得像是并不在意一般，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没有察觉到在意。

“他……”

“他对我做什么没有？”

听及诸伏景光眸光复杂，没有轻蹙，话语却十分吻合，转个话道：“你把他打了一顿。”

“自然，除了大哥对我做过什么我没有揍之外，我都揍过，松本说的。”雪里又轰然直接瘫在了软椅上，面向天花板，“我离开训练营那一天，松本说，如果这个人让我感到不舒服了，就直接揍一顿，或者杀了也好。”

“……所以你杀了？”

一时间诸伏景光也不知道该从她说的话里提取哪一个关键词，只好迫使关注自己卧底身份理应最应该关注的。

“杀了，我还把他房子都烧了，事后还把那个人口贩/卖市场也烧了。”

“是嘛。”

景光垂眸。

他明白雪里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明白她的许多思想是逼不得已变成这样的，也想过一点一点教她，却又因为卧底身份担心暴露，于是蹑手蹑脚，不敢放开。

如此循环，不知该如何下手。

一边厌恶她对生命的不重视，一边又觉得她理应如此。

一面怜惜着，一面又厌恶这样怜惜她的自己。

朋友与卧底身份在他心里来来往往切换，他自然明白自己的使命，于是利用与愧疚也往复，在他心口环绕。

淡淡的愁思散去，诸伏景光呼出一口气，道：“等到有空，带你去烟花祭。”

“真的吗！”

景光看着女人眸中闪出的光，稳稳点头，“嗯。”

无论如何，让她对自己更信任才有利于未来行动的实施。

……

……

最后还是没能去，绿川光忙了整整一个夏末，过了秋天，等到冬天。

1989年冬，12月7日晚。

——[苏格兰是卧底。]

手机里的短信还在亮着，静静摆放在客厅地砖上。

屏幕已碎，可以看出刚才被砸成了什么样子。

整个沉寂的客厅房间，寂静得都可以听见两人之间的呼吸声。

早川雪里喘息着，在男人的下一个挥拳间小臂横挡借力悬在半空侧过男人后背，在越过去，三两步奔跑向前，转眼就离开了这个场域。

还站在房间内的琴酒没有追赶，哑然片刻后点燃一根烟，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莱伊，动手。]

……

后却怎么跑也无法转瞬到达那里，小光在的地方。

地图的尽头似乎好远好远，等到她喉管血腥气味弥漫，耳鸣嗡嗡震响身躯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搂着男人的身体哭得不能自己了。

雪花飘落在她搂着小光的手腕上，女热才意识到原来冬天就这样来了。

去年的冬天……去年的冬天她第一次感受到融入了这个世界，小光带她去过圣诞，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树上灯光璀璨洋洋洒洒，东京塔照亮整个天幕。

他们互祝圣诞互祝健康。

她的生日也是在冬天，第一次过生日也是在冬天，琴酒当天给她送了一捧干枯的花。

所以早川雪里一直觉得冬天来了也就会伴随着幸福的味道，也不会寒冷，尽管身体会被寒霜浸透，但心里暖暖的，就像泉水在升腾热气，热气在她心口围绕一样。

咖啡和着寒风也是暖的，她会从霜雪枝头走过，冬日的阳光洒下一缕在树梢处照亮，然后就会寒酥就会融化成雪水。

怎样都是暖洋洋的，泛着幸福的气息。

可是如今，如今夜晚飘着点点的寒，风里和着冰碎，在她眼睫打颤。

怀里的小光也慢慢冷了。

可是怎么会冷呢，为什么会冷呢。

她拼命呵气给他取暖，掌心摩擦热量想要给他温度。

为什么还是越来越冷，就连眼泪滴落也一下就冷了，没有温度了。

“小光……小光？你起来啊小光……？你起来……”

尾音带着颤抖，雪里摇晃着他的肩膀。

血一下就从他太阳穴迸发在了她搀扶着的手掌。

……

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