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恶心,一想到那中间时间段我喝的水里或许可能沾染了尸腐/肉我就想吐。”这人说完扬着头大口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了。
“去你的,那我还说你现在喝的酒里掺了那里面的水,你有本事吐出来,看你喝得比谁都香。”
苟大黄嘴里衔着烟擦拭着柜台上的酒杯,时不时踢一脚手欠偷酒喝的人,再偶尔嗤笑着将一些人吹牛的话怼回去,余光却一直盯着门口和大厅周围的人员来往。
“大黄先生说得有理!这人就纯嘴贱,如果让他知道了酒里掺着那里面的水, 他怕是比谁都喝的起劲!”一旁人举着酒杯大吼。
另一人接道:“那可不,兰德三十岁前还跟着大人们去过训练营, 那惨状, 兰德十天半个月就吹一次, 好像咱组织里的人经历过的都没有训练营惨一样。”
兰德听这话原本还扬着的笑一撇, 不屑的神态在脸上浮现,踢了一脚那人坐着的板凳腿, “你知道啥, 你跟着去看过吗,群岛。”
群岛是训练营的代称, 身处赤道,由无数个绿荫丛林密布的小岛组成。
诸伏景光以前听科恩提过一嘴,好像他和基安蒂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兰德继续着他的话,“一群小孩儿在你面前厮杀抢一块面包的感觉和大人之间的撕扯四肢可是完全不一样,见过吗就在那儿哔哔!”
有人听及汗颜,毕竟从那里面出来了的几乎全都是现在数得上名号的干部,于是赶紧打住怕他再多说一些不好的事,起码是在这种场合下不能说的事。
“兰德喝高了,嘴里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哈各位。”
“我——没有!”他挥开这人手臂,继续举着酒杯高呼,“我跟着大人去运送物资,刚好就撞上他们在进行积分选拔,知道什么是积分选拔吗你们一群蠢货!”
他大着舌头手舞足蹈:“一个——嗝!一个七岁的孩子就那样躺在了雪地里,血水混着模糊的碎屑肉块,哦!还有融化了的雪,我站在塔楼上,看着刚刚杀了他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没有任何的不忍与犹豫,从他身上拿了积分,就离开了。”
“后来走过的所有人都好像没看到这个小孩儿的尸体一样,有人还嫌他挡了路踢了一脚……”
声音渐渐细碎,眼神也逐渐迷离,“可真是一个让人看了身体就会发冷的地方。”
这一片霎时安静下来,苟大黄巾布在玻璃杯上擦拭的嚓嚓声响目。
有人咳嗽了好几声,躬着身耷肩朝左右来回瞥,苟大黄这时出声:“放心,没干部,这副鬼样做给谁看。”
这人听及才大松出了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惊怕都呼了出来,“先生你不知道,兰德去的是十六届。”
几人心领神会更往前凑了凑,眼神还时刻观察着周围。
祝福景光心里咯噔一瞬,面上却挑着眉仿佛根本不在意般,“哦?所以呢。”
“十六届训练营……”顿了片刻,他身子往前俯,手搭在柜桌上,声如蚊蝇轻声道:“琴酒大人那届,还有……马丁尼。”
“咳!咳咳咳!”有人呛着了,连忙扯过几张纸,缓过神来后又点了根烟,“马丁尼大人……呼,好人呀。”
“哈哈哈哈哈哈,”几人勾肩搭背,又恍若无事般喝酒谈天了起来,“好人!那可是天大的好人!”
尽管从早川雪里那里已经知道了马丁尼的真面目以及最近在他身上发生的事,但更深的一些东西诸伏景光还需要自行去查询。
于是他道:“怎么我从来没见过那位大人来白盏灯?”
说到这儿他戏谑着开玩笑,弯腰对着几人道:“难不成是和琴酒大人关系不好?看到怕打起来了?”
琴酒常来白盏灯几乎在座的都知道这件事。
主要是他的行动组常常将这里当作聚集地,每回开会不出意外几乎都是在这里,贝尔摩德从美国调回来后也喜欢来这个地方。
“哈哈哈,”一人先行开口,打着哈哈,却又因为苟大黄在他们这些底层人眼中名声向来好,于是在几人的监督下,也还是透露了些,“大黄先生你没跟过他们,你不知道……马丁尼可不属于两党的任意一党。”
这话能捕捉的信息倒是不少,说明这几人都是跟过或者现在还在跟着马丁尼或者琴酒朗姆的,以及……
他继续试探,“那就是自由人了?少见呀。”
确实,组织里哪一党派都不参与的少之又少,或许这就是boss为什么急着要搞内部党争建立自己势力的目的。
“嗐!”另一人摆摆手,多余的却也没说。
诸伏景光垂眸,头顶吊着的昏黄灯光照在他眼睫上,打下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