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也恶心到了我。”女人推开他,拍着他胸膛眯眼微笑着:“不过无论是不是你,都恭喜你今晚还是误入组织党争争端了呢。”
“……什么?”他皱眉。
早川雪里眨巴眼,酒杯‘嗒’一声随手放在桌上,她双手缓慢理着他黑色西装的衣袂领带,勾唇道:“你不会不知道吧,朗姆叫你来之前没和你说过吗,你都代表他来参加争斗了,如果运气不好还会死呢,他居然都没有告诉你实情。”
“有点惨呢,透。”
没有称呼代号,假名被亲密缱绻唤出。
耳蜗的嗡嗡声暂停,人潮汹涌密集,大厅所有声响一记全部都挤了进来。
安室透心底升起烦躁,面上却还是扬着假笑,单手握住女人理着衣领的掌心,恶狠狠按捏,“这不就得雪里你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雪里嫌恶抽回,假笑完全装不下去了,憎恶从眸中透出。
“若不是你和诸伏景光情谊深厚。”
话语来回转音阴阳怪气,“我连和你演戏都忍不了,想直接吐在你身上。”
......
说到诸伏景光,雪里垂眸。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他世界意志值脱离百分之百后就一直躲着她,或者有时候避无可避,却又不躲了,直直盯着,也不说话。
有时候雪里想着他眼神,都怕自己一开口他就要红了眼眶。
不过现在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收回思绪,转回身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香槟,没有搭理金发男人因为刚才话语突然愣怔的面色,眉头紧皱,方才被按捏住的掌心也狠狠自握成拳。
良久,晚宴里舒缓的背景音响起,她才面无表情道:“你以为马丁尼过来是组织随意指派的?他是boss的人。”
从入会场后马丁尼就独自行动去了,她也不想纠结这人究竟去看什么去了,反正都是一群心眼子长了八百个的人,有些时候没必要的脑筋动多了脑子疼。
她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针对谁的,或许都有。
“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boss就开始疑心起了大哥和朗姆,等着除了我们呢。”
“没有‘们’谢谢。”他掸了掸胸前服帖衣领,傲慢说道。
雪里挑眉,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行,我和大哥是同生共死的人,朗姆那边却没有。”
安室透:“你倒是不避讳和他之间的感情。”
“有什么好避讳的,你们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合作共赢,起码现在目的没达成咱不能你死我活吧?届时你们正义方不还是要靠我们?”
终于来了,安室透心想,她终于还是抛出了橄榄枝。
他们这边一直都在等着杜松子她们给的肯定答案,之前的所有猜测也只能是猜测,就连hiro都不敢打包票,只有等她亲自说出来才上算,才能执行下一步。
他轻笑了一声,“合作的事还没有定下来,早川小姐未免也太急了些。”
雪里无所谓地耸耸肩,没理会他这句话,反正合作也是早晚的事,公安那边迟早会派人给她消息,什么时候线下正式见面正式商谈,都是迟早的。
于是淡淡道:“反正你最好规矩点在今天,马丁尼可是个狠人。而且今晚的展览也不一般,糟老头子派我们来,说不准有其它心思在里面,这场宴厅里,说不准有他的其他人。”
安室透:“那今晚还真是热闹。”
雪里撇他一眼不再多说,转言说:“话说爱尔兰死多久了?”
安室透眉头一松,回忆片刻,“几个月吧?东京铁塔上直接就被琴酒射杀了。”
“真难过,才死了几个月我就已经开始怀念他了,以后再也不能看到蠢货在大哥面前显眼了,哎。”
话这么说,女人眼眸却冷漠极了,口吻也尽显浮夸。
安室透不做多想,组织的人向来如此,尽管hiro极力在他面前说尽了早川雪里的好话,尽管她目的或许和他们相似,但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人也不能求良善了。
合作互惠互利才是唯一的出路,多余的尽是不要想了。
“那你要不去问问琴酒把他葬在了哪里,你去瞧瞧?”
“咦,恐怕尸体都没留的,懒得浪费我时间。”
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愈发靠近的脚步声,径直走近的身影步入眸中余光——
“这不是安室先生吗!”
“呀!安室先生!”
少女清脆欢悦的嗓音响起,在和身旁的男人打招呼。
雪里垂眸一瞬,抬起来和男人轻飘飘对视一眼,双双挂上了笑脸。
安室透:“铃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