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是甩手大掌柜,可顾大洪不行,打发走了晁斌,拿起手机给百代音乐的李婷打了过去。
李婷听后好一阵惊讶,“顾哥,这怎么话说呢,到底什么原因您得和妹妹我说说,总不能让我们做冤死鬼吧?我怎么和领导解释呀?”
顾大洪也是无奈,“说实话,哥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的,您也就这么一听...”
“您说。”
“我看资料,这个晁斌是雪城人,而林浩也是在雪城上的大学,又都是学音乐的!所以我猜,能不能是上学的时候有过矛盾...”
...
程思媛挂了晁斌的电话以后,用力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啪!”诺基亚的后壳和电池都飞出去好远。
她赤着一双洁白的脚,怒气冲冲在光亮的实木地板上走来走去,心中暗骂:这个奸猾狡诈的林浩,好好一步棋,又被他搅了局!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一个三十岁出头,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推门进来。
程思媛阴沉着脸,“田秘书,我听说你是石市人?”
“是!”
“那边社会上一定有朋友吧?”
田秘书一怔,没说话。
程思媛柳眉立了起来,随后长舒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我没别的意思,帮我在那边办点事儿!”
田秘书踌躇了一下,想了又想,这才说:“上大学后我就出来了,那边社会上不认识什么人,不过这两年回去,和朱书记见过几次...”
程思媛一愣,深深看了他一眼。
田秘书赶紧低下了头。
......
燕京市第三看守所。
铁门一打开,一股热浪夹杂着汗味、狐臭和臭脚丫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进去吧!”武小洲的右肩膀被管教轻轻怼了一下。
武小洲在过度号呆了一个星期,本来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但刚刚享受了几分钟的新鲜空气后,再次闻到这种味道就有了一种想吐的感觉。
迈步往里走,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那个黑脸管教的声音从门洞传了进来:“号长,给他串个位置!”
“建国?”一个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
武小洲扭头一看,一张大饼子脸出现在了眼前。
“我艹!”武小洲骂了起来,这货不是春河的曹一腿嘛!他怎么会在这儿?
曹一腿精神都一阵恍惚,这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这不是丁建国吗?再仔细一看,不对,自己真是热糊涂了,丁建国已经死十多年了,这是那个姓武的小子!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算是冤家路窄?还是应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看啥?”挨着曹一腿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给他冲个澡,学学规矩!”
这个房间呈长条状,右手侧一溜大通铺,贴着铺边从头到尾直溜溜坐着一溜人,里面已经站起来两个小伙子。
武小洲哈哈一笑,看向了说话那人。
这人坐在第一个位置,在东北这叫头铺,这边叫头板儿。
每天上午下午固定时间盘腿坐在铺边背监规,东北叫盘炕,这边叫坐板儿;板,是带儿化音的,很有地方特色。
头板年纪约三十岁出头,光头小眼睛一张马脸,曹一腿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这人的脸色阴沉不定起来...
刚才王管教说的是“给他串个位置”,而不是“教教他规矩”,这说明这个人的家属应该走动了关系!可这小子长的如此人高马大,自己的地位很可能会受到威胁,所以才下意识喊人要教训他一下。
此时既然老曹说是老朋友,又有王管教的那句话,自己要是再下手的话,就是不识抬举了!
话说这老曹可是位财神爷,才进来几天,好烟好酒不断,得罪王管教无非就是穿几天小鞋,可因此得罪老曹就得不偿失了!
号子里只讲两样东西,一个是钱,另一个就是拳头!自己拳头最硬,所以做了头板;老曹有钱,所以没两天就被自己安排在了身边。
号子里接近40人,鸦雀无声,刚才站起的那两个人抱着肩膀往这边走了过来。
马脸扬起了右手,沉声说:“既然是老曹的老相识,那就算了!”
武小洲的拳头都已经握紧了,在过度号他就是打过来的,进去第一天,那个头板就被他打的拉了裤子!本以为还要再走一遍那个流程,万万没想到曹一腿竟然会为自己说了好话。
虽然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