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看这如此合体的剪裁，一定也是出自意大利哪位大师的手笔，是卡尔·拉格菲尔？还是瓦伦蒂诺·瓦尼？”

程思媛拿着话筒，那双憔悴的满是红血丝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呼吸越来越急促。

“说！！！”秦若云话锋突然就是一转，音量提高了八度，吓的林浩都是一抖。

“为什么要杀陈一霄？为什么？”秦若云的声音里满是恨意，“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一场，你怎么能下得去这个狠手？”她的声音已经走了调，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程思媛又咯咯笑了起来，看到秦若云这个样子，好像此时她已扳回了一局，语调轻松，“陈一霄？哈哈！咯咯——陈一霄！一个陈一霄被你们秦家抓在手里十年！你真悲伤吗？如果舍不得他，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走？去天上做一对鸳鸯岂不快活？”

“你他妈别装！”她吼了起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大，“你我这样的家庭，有他妈的什么亲情友情爱情？他陈一霄冷暴力了我两年，整整两年！还想和你个小蹄子好？还想去和你表白？我就要让他悔恨一辈子，一辈子！”

“你就偷着乐去吧！哈哈哈！”程思媛仰头狂笑，“那个笨蛋计算错了时间，我要撞的是你们两个，还有你！你！你！我想让你们一起死！！”

一声声的是你，连林浩都觉得震耳欲聋，玻璃隔断根本就阻挡不住她狂暴的嘶吼。

“我要让他陈一霄坐在轮椅上一辈子，我要把你碾成肉泥——肉泥——”

“可惜，可惜了！”她的声音小了下去，眼泪滚滚而落，“真是可惜了——”

秦若云呆楞在那里，一动不动，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边的沉寂。

许久，“吧嗒！”她把电话扣在了座机上，轻声说：“浩子，回家！”

声音满是疲惫。

“秦若云！秦若云！”身后传来程思媛的吼叫声，“秦若云——我死后变成恶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

两个人继续往外走。

“林浩！林浩——”

从进来到走，程思媛一个正眼都没看林浩，可此时却突然喊起了他的名字。

林浩停住了脚，缓缓回头。

程思媛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了厚厚的钢化玻璃上，脸都变了形，那双眼睁的好大，满是惊恐。她按在玻璃上的双手十根手指分开，手掌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程姐，奈何桥上那碗孟婆汤一定要喝，忘了这一世吧！”林浩转回了头，推着轮椅出门时身子一顿，轻轻说了一句，“一路走好！”

他不想听程思媛说些什么，也不去管她是否听见了自己的话，两个人已经出了这个房间。

瞬间，程思媛浑身骨头好像都被抽了去，泥一样瘫软在了地上，悄声无息，目光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