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以来,爷俩经常偷着小酌几杯。
那天晚上,他把那奇文带到后厨喝酒,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胡扯,他特别喜欢和老爷子聊天,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聊着聊着,那奇文突然说:“白狱长要戴孝了,你多过去帮着忙活忙活,会来点事儿......”
当时有些吃惊,可那奇文说了这么一句后就不再提了,他以为老爷子说酒话,也就没当回事。
谁料第二天晚上传来消息,白狱长父亲吃饭时突发心梗,还没等送到医院人就走了!
从那以后,他彻底服了。
...
武小洲一直默默听着,丝毫不觉得如何神奇,这种事情看面相就能看得出来。
说了一些老爷子的神奇,万松把话转到了程先生身上,说他是1991年第一次去监狱看望的那奇文,还带了好多礼物。
两年后又来了一次,可1999年那次再来的时候,已经有局里领导和监狱长亲自陪同了。
后来听那奇文说,几十年前,他曾经救过程先生父亲一命,至于是怎么救的,他并没有说。
武小洲明白了,万所调回京城,还有那位程先生的步步高升,一定都离不开那老爷子的指点迷津。
那晚,两个人一直聊到半夜,送万松回房间时,武小洲轻声说了一句:“您女儿结婚,替我随1000块钱,等出去后还您!”
万松身体就是一僵,缓缓转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毕竟要退了,所以闺女要结婚这事儿,自己在单位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真学会了?”他的声音都打着颤。
武小洲点了点头,“不然我怎么能叫他老人家师傅?”
“好好好——”万松往出走,武小洲又叮嘱道:“那个罗盘,出去后可千万别忘了给我!”
他朝后摆了摆手,意思是放心吧!
万松回房躺在床上后还久久无法入睡,二十年前,那老就曾经说过,他日自己收徒就是大限将至,这太神奇了!
武小洲在后厨干活就是他安排的,可那是看在魅影传媒周总的面子,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成了那老爷子的徒弟。
不过才半年而已,这个武小洲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
万松觉得神奇,可这些对于武小洲来说,眼睛一扫他的脸,就看了出来。
万松印堂明亮且有光泽,说明他近期有喜事临门;右眼下泪堂一条横纹,说明他只有一个女儿;眉分八彩,他右眉尾新长了一颗红痣......前后对应,一切都在说他的女儿将要动大婚。
这些知识仿佛与生俱来,甚至连脑子都不用转一下,他就能说得清清楚楚。
第三天,那奇文火化,没有任何仪式,却来了30多人,这些人全部一身黑色服饰,戴着宽大的墨镜,神情悲痛。
豪车成队、保镖成群,大部分人都是年过半百,甚至有几位已是耄耋之年。
灵车启动,武小洲一身素缟跪在地上,含泪摔了孝子盆。
骨灰当天下葬,墓地在浦东新区的福寿园海港陵园,这是一家去年才开放的新墓地,环境不错,优美静谧。
下葬前,武小洲寻得一处高地,登高远眺,见此处紫气霞光蒸腾,虽不在南干龙主脉之上,倒也是风水极佳。
这一切都是程先生安排的,并不隆重,但从金丝楠木的棺椁到墓地,处处透着心思。
下葬后,程先生为众人介绍武小洲,称其是那老的弟子,众人分别过来与他们握手告辞,墨镜后的目光有欣慰,也有怀疑。
武小洲心中悲痛,又加上墨镜宽大,他没有心情去看这些口音天南海北的人都是谁,只是机械的说着谢谢。
直到烧完头七,武小洲才和万松回了燕京。
...
号子里,天棚上的灯光刺眼。
尚海之行完全颠覆了武小洲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可它就这么发生了。
这些天他不断观察着号子里这些狱友,越看越是对那本《倾天策》佩服不已!
简简单单一个面相,竟然能将一个人的前生今世来生看的通透,贫、富、贵、贱、福、祸、吉、凶、通、寿、夭、妻、财、子、禄等等,都能在面相中体现出来。
面相甚至还能看出一个人的家中风水:
整张脸就是一副太极图,鼻子为太极点,依照八卦方位及其脸上的纹路、痣、斑、痕、疤等等,能将其住宅周围环境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