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林浩想去逛夜市,日本子和马六懒的都不想动,出门时石头过来说:“浩哥,五哥不放心,让我带人跟着!”
三楼一间客卧里,日本子抱着阮月的腰,两个人看着窗外,四辆车出了大门,这时又开进来一辆金色的劳斯莱斯。
“大志,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阮月转过了身,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日本子在她性感红唇上点了一点,“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的就不说,我爱的是现在的你,至于说以前,她不属于我......”
阮月双眼迷离起来,猛的抱住了他,两个人滚到了大床上。
...
客厅里,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坐在沈五爷对面,女人相貌清秀,有些柔弱。
“五哥,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她说话细声细气,“这辆车天理刚开回家,我一个女人没法开,就把它开了过来!”
沈五爷点了点头,“好!”
“另外,”她在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放在了茶几上,“这是这些年来天理买的房产,尚海的、长岛的、还有这里的;另外几张卡里还有7529万美金,我一起给您拿来了......”
“一智,”沈五爷看着她,“东西拿回去,这些都是小叶应该得的,钱财上他没和我耍过心眼!你有孩子,以后还得生活,不要想那么多,回去吧!”
女人叫于一智,叶天理遗孀。
“五哥......”于一智掉了眼泪。
“小叶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给过他无数次机会,但他还是执迷不悟!你死我活,只能留下一个,别怪五哥心狠。”
于一智低头垂泪。
“把孩子教育好,考个好大学,这孩子聪明,一定错不了,回去吧!”
于一智起身给他鞠了一躬,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往出走。
“一智!”
刚走到门口,沈五爷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于一智站住了身子。
“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就来找五哥,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沈五爷一声长叹,摆了摆手。
望着再次鞠躬后离去的消瘦背影,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叶天理和她结婚时的情形......
好快,这么多年一晃就过去了。
关映雪走进了客厅,坐在了他的身边,伸手帮他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轻声说:“你这个心呐,还是不够狠!”
沈五爷躺在了沙发上,枕着她的腿,悠悠叹道:“年纪大了,心越来越软,哪怕小叶和我服句软,我也不会这样......”
“想想五岁的孩子就没了爸,心里不好受!可没办法了,真是没办法,你知道的,我那么多次暗示他,是不是?你说......”
“是,是,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关映雪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人怪你,不然一智怎么会登门?”
一个华人保镖回来了,轻声说:“她没开那辆车回去。”
沈五爷说知道了,保镖赶快退下了。
“小雪,改天让石头把那车卖了吧,那个颜色太张扬!”
关映雪微微一怔,张扬?五哥这是怎么了?
“金沙既然这么下本钱,浩子那些钱到位以后,就从那边过一下吧!”
“嗯,我告诉宏伟,放心吧!”关映雪说完想了想又问他:“总裁的位子你准备给谁?”
“他鲍宏伟惦记了这么久,这回终于如愿以偿!”沈五爷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鼾声就响了起来。
女佣拿过了一条薄毯,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关映雪就这么抱着他,轻抚了一下他紧皱的眉头,柔声喃喃道:“傻子,两天没睡一个好觉了......”
...
日本子点燃了一根烟,放在了阮月嘴上。
阮月额头碎发上满是汗水,“福伯是我的父亲......”
日本子正在点烟,闻言拿着打火机的手微微一抖。
“我妈是越南人,我随她的姓。”
“你应该知道那场斗争,他是1965年3月来的,美海军陆战队队员。1969年8月大撤军,他回了国,可不久以后他调去海军做了军官,1971年又来了,也就是那年认识了我母亲!”
“1976年夏天南北统一后,他回了国,那时我母亲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1977年我出生了,成了没有父亲的野孩子......”
阮月目光空洞,仿佛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日本子默默地陪着她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