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洲确实是傻了眼,因为自己无论怎么集中精神,玻璃那面的林浩都是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在这之前,看守所的人都快被他看遍了,虽然他没说出来,可这些人一生的财运以及生老病死等等都逃不过他的那双眼睛!
就像刚才,他和曹一腿进来时,周东兵只是笑着扬了一下手,他就看出三哥青少年多坎坷,但中老年极其富贵,而且是个长寿之人。
他拿起话筒后去看林浩,奇怪,以前怎么就没注意过,这货脸上竟然一颗痣都没有,哪怕一个小刀疤也行!没有,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不集中精神去看还好,一切正常,可只要集中精神,林浩的五官马上就开始雾化,仿佛随时都要消失一样......
...
来来回回几次,还是老样子,武小洲就觉得脑袋生疼,针扎一般。
“尼玛,”他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骂了一句,“浩子,你是个怪胎呀!”
林浩白了他一眼,对着话筒说:“你今天才知道啊?别整没用的,快和我说说为啥不让我继续比赛?说不明白的话,你他娘的出来后赔我12万美金!”
“啊,对!”武小洲不敢再看了,看不出来就拉倒,反正这小子命硬着呢!由此可见,自己也并不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师父,你这什么梦入玄机特么有Bug呀!
“我和你说,那个卡什么伦的国际钢琴比赛有毒!”
“啥?!”望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武小洲,要不是隔着玻璃,林浩真想一巴掌抽过去,这家伙自从遇到了那个胖老头,怎么越来越不着调?
“有什么毒?”他问。
武小洲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有一天我们去学习室看电视,我看到了那个和你打赌的梁、梁什么几把玩意儿?”
“梁海洲!”
“啊对,梁海洲,这小子是个短命鬼,横死,活不过今年......”
“你可拉到吧!”林浩哭笑不得,完了,这货彻底走火入魔了,刚才说钢琴比赛有毒,这会儿又说人家梁海洲要死,难道电视上看两眼还能看出什么不成?神仙吗?
“我一会儿和万所长说说,你可别再和那个胖老头学了,我真怕从这儿把你接走后直接送精神病院去!”
武小洲没笑,喃喃道:“不用了,师父他老人家走了!”
“走了?”林浩有些奇怪,“辞职了?”
武小洲点了点头,“辞职了,上天了!”说完还伸手往上指了指。
“死了?”林浩吃了一惊。
武小洲叹了口气,“这事儿等我出去再说!”
林浩暗暗惊讶,老头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我看出来那个姓梁的有问题后,就想知道会不会和你有关系,可你俩唯一相关联的就是那个什么钢琴比赛!于是那天我让万所带我去他办公室,用他电脑上网查了查,你猜怎么着?”
“那个比赛有毒!”
“我艹,你咋知道?”武小洲瞪大了眼珠子。
“你特么不是刚说过了吗?”林浩翻了个白眼。
武小洲恍然大悟,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啊,对呀,我艹,咋特么忘了!”
他还没疯,林浩快疯了,“大郎,这碗药喝了吧!”
“喝啥药?!”武小洲没听明白。
“药死你!快他妈说得了!”林浩嗓门大了起来,不远处两名管教直往这边看,要不是万所特意嘱咐过,这会儿早赶他们走了。
“这个钢琴比赛真有毒!它被人下了诅咒,不信你回去以后上网查查去!”
“啥情况?”林浩被他说的后背发凉,小臂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查查就知道了!”武小洲卖起了关子,不再提这件事儿,“啥时候我能出去?”
“哦,对,都特么让你把我气懵逼了!”说完,林浩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五线谱本,“这里面有几首歌,你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唱会了,待会我教给你们管教......”
“啥?”这次轮到武小洲傻了眼,自己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而已,师父说过,不到生死关头不能给自己看相,不然还会问他?
可这货却要让自己学歌,这不是驴头不对马嘴嘛!
“你把这几首歌学好了,我给你出本专辑!三哥给老曹买了个发明专利,你俩就指望这个减刑了,弄好了年底前都能出来!”
“我艹,他也出去?”武小洲瞬间就拉下了脸,比哭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