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心存偏颇,你这才……?”
“不是,不是父亲的意思,是我自己的意思。”姜惜弱转身背对着他,她为李怀玉流得泪怕是在那晚她于白纸上写下自己的分析与计划时都已经流干了,这段缘分趁早斩断为妙。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接近李怀玉对她找到李家的死穴大有裨益,只是她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对他做出这种小人行径。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只要她一门心思对付李家,那无论如何,总是会伤到他的。
她目视前方,狠下心道:“先时,是惜弱不懂事,初来乍到害怕在国子监受了欺负所以才会故意接近你,好叫你保护我。如今,我已在国子监内如鱼得水,自然也不用借你的光。大病一场,倒叫我清醒,这等小人心肠辱没家风,我自知配不上你这等光风霁月之姿,你大可以恨我厌我,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见。”
李怀玉还没从姜惜弱的这番话中回过神,她已经匆匆离去。
刘栩来得时候就听见了姜惜弱最后一句桥归桥,路归路。再看在风中凌乱的李怀玉,两人不欢而散,即使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这对谢闻羡来说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消息,于是他得了信便马不停蹄地去告诉谢闻羡。
“她真这么说?”谢闻羡压低声音道,姜惜弱已经回到座位上,一本正经地看着书案上的课本,瞧不出什么异常,没过一会,青杏过来给她送药,她也照旧服下。
“我亲耳听到的,这还能有假?”
谢闻羡摸摸自己的鼻子,用尽全力也压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何况他根本没想压,连连摇头失笑,喜上眉梢。
一朝雨过天晴,咱们谢二公子又行了。
“你去把徐谭岳维找来,我有话要说。”
等人全了,谢闻羡道:“我生辰在四月,如今兴起,你们去向循礼堂的众人替我讨一份贺礼,无论轻重贵贱一概收下。”
徐谭问:“若有人不愿给,又当如何?”
谢闻羡强调道:“我说了,无论轻重贵贱,要这样还有不从的,就让他下学后,等着我的贺礼。记着,循礼堂内,不可错漏一人。”
无论轻重贵贱,不可错漏一人……刘栩揣摩着这几句话的意思,登时明了,他家谢二哥哪是馋人家的贺礼呀,分明是拐弯抹角地想找同芍药美人的联系。他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这办起势来也更加的顺手。
循礼堂众人听闻今日是谢闻羡的十七岁生辰,忙将自己身上值钱的物件上交,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就连郭戏英也乖乖地将自己的手中的锦竹折扇呈上免灾。
等刘栩三人挨个讨到姜惜弱跟前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坐在窗边的谢闻羡,就见少年撑着脸望天,刻意地避开此处。
他清清嗓子,好言好语地向姜惜弱解释道:“小姜姑娘,四月是我们谢二哥的生辰,你不妨送他些物件为他庆生,这份人情带到小姜姑娘来年生辰之时,我们谢二哥也会还回来的。”
他用手指了指岳维手上端得托盘,“上面这些都是同窗子弟送给谢二哥的贺礼,大家既然都在循礼堂内读书,相亲相敬,那就不能错漏一人。”
姜惜弱回头望了一眼,瞧见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想来他也不稀罕她这一份贺礼。
她想起他前世的时候,也有大张旗鼓过生日的习惯,谢闻羡的生日在四月,却不知具体的日子,所以他的生辰总是一过就是一月,这一月中他总命令她每日都为他准备不同花样的礼物以娱他心。
这习惯不好,却是他的行事风格,并非是为戏弄她一人而临时起意。
她垂目思量,“可我并无任何可以送他的东西。”
刘栩道:“小姜姑娘,这不打紧,谢二哥说了,贺礼无论轻重贵贱他都要,你随便拿点出来也好,可莫要做循礼堂中的异类啊。”
有了,姜惜弱心念一动,捧起自己面前的一团空气,正儿八经道:“那这就当是我送他的贺礼吧。”
刘栩惊掉了下巴,他知道小姜姑娘不可能送出来什么正经的东西,他甚至连她送给谢闻羡一根地上的头发丝也想过,但令他出乎意料,这娇滴滴的小姑娘送出来的东西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一团空气,这不和没送一样么……这叫他回去怎么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