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羡会来,所以先将这事搁置下来,想着等来日告一天病假再去询问 ,何况这天南海北的,找人哪里是怎么容易的事,这才半个月,想必不能取得很大进展。
白日,她在闺中坐了一整日,抚琴练字,总不见他来。日头将落,她连晚饭都吃了,谢闻羡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可见他的话只是戏语而已。
天边挂着火红的残阳,殷邵来她的院中向她禀告,当日她要他办得一件事,他已经办好了,所有的消息他已经汇总在一张纸上,交给她。
殷邵刚准备走,姜宝枝就抱着琵琶来寻她,与殷邵擦肩而过,姜宝枝的脸霎时就冷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加快步子往姜惜弱屋中去。
“阿姐,好久没看见你跳舞了。”姜宝枝将她拉到院子中来,哀求道:“阿姐跳舞时最美了,你就再跳一次给我看嘛!”
她确实很久都没有跳舞了,上一世生命的最后三年里,她没跳过一支舞,重生回来的两月中,她也不曾跳过舞。她想这么晚了,谢闻羡肯定不会来,她跳一回也无妨。
她拿了柄绸扇,在天色将晚时翩翩起舞,她开扇,舞姿婀娜蹁跹。
姜惜弱最是擅长柔美婉约的舞,她今日穿了一身清冷的蓝,白色的绸缎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如果说她是一只展翼飞翔的鹤,那这把扇子便是她身边的云。
金晖残阳,云扇从她脸前舞过,飘逸的白绸朦胧地扫过她的脸,绸扇在她手中翻了花,垂下的绸缎遮住她纤细的身影,她略回首,撩起白绸擡眸浅笑。
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莫过如此。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擡眸便瞧见了站在绿意婆娑处的谢闻羡,他站在树干上,藏身于枝叶间。
姜宝枝有句话说的很对,她跳舞时最美,美得不可方物,叫人挪不开眼,勾得人魂颤心动。她不知他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即使他们隔得这么远,她也察觉到他身上的迷醉。
少年的心,总也免不了俗,他已经对她丢不开手了,她一舞过后,怕是更难了,真叫人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