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事……”谢珩略有犹豫,“同为习武之人,只要内力相差不大,是可以感受到对方实力的,我之前看玉先生,只觉得他武功深不可测,甚至和南师父不相上下,为何……”
姜清眸色闪了下,幸亏他一直刻意压制内力,否则岂不是早就暴露了。
“清儿,想什么呢?”谢珩见他出神不由问道。
姜清连忙道:“我想他应是为了荼凌。”
谢珩忽然沉默下来,姜清心中一紧:“殿下不愿意?”
谢珩沉默着喝了一口茶,许久之后才解释道:“不管是荼凌还是别的影卫,亦或是文安,他们是我的生死兄弟,玉远舟对荼凌之心,不用说想必你也发现了,他……”
“殿下。”文安忽然急急而来,打断了谢珩的话,他鲜少这般,谢珩不由起身:“何事?”
文安道:“荼凌和影四在府里将玉远舟打了一顿,现在人躺在地上起不来身。”
谢珩和姜清对视一眼,两忙随着文安前去查看。
远远便瞧见荼凌一脚踩在玉远舟背上:“你不是很能耐么,给小爷起来啊!”
玉远舟趴在地上,只回头对着他笑:“小家伙,有点东西,我越发喜欢了。”
“你!”荼凌咬牙加重脚上的力道。
影四忽然颤抖了一下,看着荼凌身后面色一白:“咳咳……”
“咳什么?教训个畜生你还累上了!”
影四撇撇嘴跪了下去,荼凌这才察觉不对劲,迟缓地转过身,便看到谢珩沉着脸看他。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人,顿时乖觉下来:“殿下。”
姜清和文安连忙去将玉远舟扶起来。
“您没事吧?”
玉远舟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没事,我好得很。”
姜清一阵无言,你都吐血了,就不要逞强了。
不过他一扶上玉远舟的胳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那种内力磅礴的感觉却是消失了,他仿佛真的成了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之人。
师父不是说他功力强悍得可以打两个自己么?
若非是众目睽睽之下,姜清还真想探一探他的脉门。
“府中禁止私斗,你们不知道?”谢珩问道。
荼凌低头跪着:“属下知错。”
他之前怕自己一个人拿不下玉远舟,没想到他完全不会武功,难道之前那若有似无的高深莫测是他感觉错了?
还特意叫了影四来,这下可要连累他了,早知道他就一个人来,荼凌有些后悔。
“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影四无关。”
玉远舟虚弱地抬起手,指着影四道:“有关的,这小子上来就给我一脚,哎哟,疼的啊……这太子府我是待不下去了,忘忧草的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荼凌这才后悔起来,他确实是冲动了,殿下苦寻玉远舟,此人肯定是有用的。
“玉先生受了伤,别的先不提,在府里养好伤再说。”谢珩道。
姜清连忙把玉远舟送回师父那里去,只是一离开众人的视线,玉远舟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路也不一瘸一拐了。
姜清:“……你方才是装的?”
“那倒不是,是真的疼。”玉远舟正色道,“我想让荼凌心疼一下,现在他不在我即便疼也不会表露出来,这叫什么,苦肉计?”
“……”姜清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的武功?”
说起这个玉远舟就来气:“去问你的好师父。”
“哎,小师侄,你师父三令五申要我保守你二人的关系,还有你会武功的事,太子都不知道吧?”玉远舟忽然问道。
姜清脚步顿了下,不知他为何又提起此事。
“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了啊。”
“师叔尽管去说,我早就不想瞒着殿下了,只是师父那边……”
玉远舟拍了下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还不知道吧,你师父当年可是发过重誓,绝对不把师门所学传授给别人,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姜清顿时面色一白,玉远舟笑了下,一双眼也不带什么情绪:“你说他为什么不让你说出去呢?”
看到玉远舟带伤回来,南弦子抱着手笑话他:“哎哟,你不是能耐么?”
玉远舟冷哼一声:“解药给我,我们出去打过,也好让你看看这些年我长进如何。”
“不和你打,我一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揍。”南弦子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