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敖拂!
他不仅回来了,还抓了帝熙!
而帝祁和白泽,竟然瞒着她,独自去面对那个煞神!
“为什么不告诉我?!”兔软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欺骗的愤怒和更深的恐惧。t_我#的¨书{?城?]{ %?更D×新′#>最}ˉ全2
“软软,你冷静点。”阿洛扶住她的肩膀,清冷的银眸中满是担忧:“帝祁和白泽他们……是不想让你担心。”
她不是不懂他们的苦心,可这种时候,这该隐瞒她的。
千臣迈步上前:“软软,我们知道你担心帝熙,帝祁和白泽已经去了,他们是八级兽纹,敖拂就算再强,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兔软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一些。
千臣说得对,帝祁和白泽都是八级,部落里最顶尖的战力,他们联手,敖拂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可……那是敖拂啊!
兔软软至今记得,她情急之下刺伤他时,他那双金色龙眸中迸发出的惊天怒火与几乎要将她撕碎的暴戾。
他抓帝熙,是为了什么?
报复她那一刀?还是……有别的企图?
兔软软心乱如麻,脸上却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她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帝祁和白泽已经去了,她在这里再怎么焦躁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了。”她声音有些沙哑,垂下眼睑,遮住了眸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阿洛看着她这副模样,清冷的银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伸出手,扶住她:“软软,先坐下歇会儿,他们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兔软软点了点头,可崽崽们的哭声,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敲打着她的神经,让她坐立难安。
只能上去一个个的安慰!
“阿母……阿父他会不会……呜呜……”星澜在她怀里哭得抽噎,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兔软软紧紧抱着他,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不会的,星澜乖,阿父很厉害,他不会有事的。那些……那些都是其他小兽人乱说的,他们吓唬你们呢。”
“真的吗?”逸尘仰着小脸,紫色的眸子盛满了泪水,不安地看着她。$,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念安也拉着她的衣角,小声啜泣:“可是……他们说得好吓人……金色的……好大……”
兔软软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一手搂着星澜,另一只手轻轻擦拭着逸尘和念安脸上的泪痕。
“真的,你们想想,你们的阿父们,他们是不是都很强大?那些小怪物,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阿洛和千臣也走了过来,一人负责一边,开始安抚哭泣的崽崽们。
阿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好了,小家伙们,别哭了,你们的阿父们只是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千臣则直接将哭得最凶的沐阳和御霄抱了起来,轻轻拍着他们的背,褐色的眸子里是难得的温柔。
“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你们阿父很快就会带着好吃的回来。”
崽崽们的情绪在几个大人的合力安抚下,渐渐平复了一些。
但星澜,始终紧紧抓着兔软软的衣服不肯松手,小脸埋在她怀里,肩膀一耸一耸,显然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
小小的身体在她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那双漂亮的蓝色大眼睛,此刻蓄满了泪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恐惧。
“阿母……阿父……阿父他会不会……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呜呜……我怕……”星澜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小石子,狠狠砸在兔软软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上次……
兔软软的心脏猛地一抽。
她当然知道星澜指的是什么。
这个崽崽,是她所有崽崽里,唯一一个亲眼见过那场血腥厮杀的。
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倒在血泊中的绝望,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抚平的。
她紧紧抱住星澜,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顶,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