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翻滚着一种隐忍压抑的疯狂,似是深海即将涌出的岩浆,将以炙热的温度将眼前的人裹挟撕碎。
逃,快逃。
这是哑巴在被江景沉那双血色的眼盯住后,本能的第一想法。
冬风呼啸着卷入细雪,哑巴只觉得一阵风声从自己身侧划过,天旋地转,几个瞬息,他被那个白衣的青年压倒在了架房堆积的干草堆上。
温热的吐息落在他的脖颈,江景沉的脸颊顺势往他的颈侧埋了埋。
前面是步步紧逼的山庄庄主,后面是干燥的
杂草堆,更别提他的双手被紧缚在身后,此时的他犹如砧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
失了神志的青年嗅着麻衣青年身上的气味,白皙修长的脖颈因为身下人的挣扎而在他眼中晃动,脆弱地仿佛他一伸手便可以将人杀死,他将脑袋凑过去,对着那脖颈便是狠劲一咬。
几乎是同时,哑巴闷哼出声,随之而来的是口腔中令他疯狂的血腥味。
哑巴下意识地颤抖起来,却被他控制在怀中,无法挣脱。
他觉得他像是被一团火包围了,无论是那个人落下的每一寸与他相接的皮肤都如同滚烫的火焰,偏偏他还躲不开。
嘶啦——
似乎嫌可以接触的肌肤有衣物碍事,粗糙的麻衣被神态不清的人暴力扯开,触碰到冷空气的皮肤因寒冷而颤抖,然后在滚烫的吻与啃咬中遍布痕迹。
哑巴挣扎起来却又被人强硬地钳在怀中,束缚手腕的麻绳磨破腕内一圈的皮肤,染上深红的血迹。
他本能地想逃离,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拽住了脚踝拖了回去。
白色的衣物被哑巴拽住了一角,因他的挣扎而揉皱甚至撕裂。
白皙的皮肤上深色的痕迹交错遍布,他被这人困在这里,无法逃离。
“我,找,到,你,了。”混沌中,哑巴听见那残忍又温柔的人贴在他的耳侧这么说。
他已经哭喊求饶了许多次,连平日里本就沙哑的声音也再也发不出来,他甚至以为自己就要如此死在这里。
“你,别,再,想,逃,了。”那人咬住他的耳,用齿细细地摩挲,一字一顿地慢慢说着。
“你,逃,不,了,了,贺,云,澜。”
陷入永久的黑暗前,他听见他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语。
他叫他,贺云澜。
房门外,雪依旧下落,护庄大阵因灵气的撤除而失效,纷飞的白雪越积越厚,压在新开的梅的树枝枝头。
良久,梅枝断折,落了一地的红梅,染了一地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