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正常人会做到那份上，除非逼不得已，但宋青和是谁？修仙界第一人，几百年来唯一有可能飞升上界的敛霜仙尊，他会没有消除心魔的方法？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姜际偏头躲过“宋青和”用手碰自己嘴唇的动作，警告般脱了他一眼，刚想发作，下巴便被人捏住，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

墨色的眼眸底闪着猩红的暗光，转瞬即逝，那是怎样的阴暗与复杂？

宋青和凝视着姜际的眼，硬朗的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脸一览无余，他突然很想把人连骨带肉狠狠拆吃入腹，最好一辈子，不，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姜际皱起眉头，狠狠挣了一下，挣开他不安分的手，无论是心魔还是本体，他们真的都很喜欢动手动脚。

“算了，你别告诉我原因了，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那样阴暗又真制压抑的目光，这人远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高风名节，就算他问他为什么，这人也不会告诉他。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动手吧，要杀要剐随意。”

面对真气紊乱，行为幼稚的心魔，姜际尚且还有一搏之力，但面对全盛时期的敛霜仙尊本人，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法器之下，他毫无胜算。

试探的魔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尽数被化神期强者的真气屏障反弹，要不是反应及时，他恐怕还会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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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然，姜际说这话并不是自暴自弃，虽然，不知道敛霜仙尊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没有在他身上觉察到半分杀意。

他不想杀他？为什么？

果不其然，在他说出这话后，宋青和神色怔愣了一下，出现一瞬空白，也就在这瞬息之间，手掌凝起一道杀阵，猛地向人攻去，眼看着即将碰到人的身体，他的手腕蓦地被一双冰冷的手撑住，捧在手心。

“暖和。好暖和。”

“宋青和”物手直他结印的手指，硬手生阻断他施术的动作，甚至将脸埋于他的掌心，苍白到病的脸颊泛起红晕，嘴里不断呢喃着。

“大爷的。”姜际低咒一声，挣了几下没挣开手，这心魔的力气大到惊人。

“我没想杀你。”宋青和眸色晦暗地看着“宋青和”的动作，对善际试图攻击他的行为没有什么表示，“忘了告诉你了，他的五感和我相通。”

“所以？”姜你望着他眼里涌起异样的血红，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这之前，我和合欢宗的宗主打了一架。”宋青和笑了笑，和先前表现的一样温和，“很不凑巧，我不小心中了他的药，更不凑巧的是，他向外界的人传，说他喜欢我。”

似是印证他所说的话，苍白的脸上逐渐染上异常的红晕，他亲吻着姜际的手。

每一寸皮肤，从手指到手背，一路向上，呼吸声也渐渐粗，重起来。

“我操，你大爷的手往哪摸？”

姜际被他的动作烦扰得不行，心魔已经完全失了理智，听不懂他说的任何话，只一个劲在他身上磨蹭。

与此同时，表情温和疏离的人克制地闭了闭眼，呼吸声也随之粗重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指蜷起又松开，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宋青和，管管你的心魔。”姜际费力地抵着心魔向他不断凑近的脸。

猩红色的眼里泛起水光，不解地望着他，似乎是在问为什么不给他亲。

做了杀手二十多年，姜际从未与他人交心更没与什么人有什么密切的接触，像“宋青和”这样的动作更是前所未有，他几乎不能招架。

他寄希望于这位清风道骨的仙尊能挽救一下即将失控的局面，岂料那人却睁开眼，朝他一笑。

“他是我的欲望，他想做的，从来都是我心底最阴暗的想法。”

宋青和眸光晦暗，外人面前温和冷清的样子被他自己尽数收起，展露他最真实的一面，阴暗的，疯狂的，晦涩难懂。

他伸出手抚平际紧皱的眉心顺着眉骨。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所以你想上我？”姜际太阳穴狠狠一跳，再迟钝如他也该意识到事情的发展状况了。

宋青和神色一愣，旋即又笑起来，似乎没想到姜际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

“是，也不是。”手指顺着唇向下，划到脖颈，轻摁喉结，姜际往后仰，试图避开他摁自己死穴的手，结果忘了身上还挂着另一个人，顺势仰倒在冰冷的岩体上，被冻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