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了。”知道林醉在同他开玩笑,他停下了手中动作,也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了句。
“咒你醉哥呢?你醉哥这么结实,怎么可能残废。”林醉笑着骂了一句,他知道眼前的人可能说的不是玩笑话,要是有一天他真的变残了,他可能真的会找借口给自己送一辈子的饭。
午间的灿阳不是非常毒辣,照耀下的玻璃熠熠生辉,窗下有一青年正静看另一青年吃饭,岁月一副静好。
俞霜白好想让时间就这么定格,把眼前的这光揉进自己怀里,就这么一直沉溺下去。
他看着黑发青年的侧脸,心绪飞到了当年那个充满阳光的夏季,那个有很多很多少年随风奔向远方,带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清新阳光的肥皂气息,以及一张张飞洒的试卷和的学生时期。
他从来没有向林醉提起,其实他们那天并不是第一次相遇。
他也从来没有向他讲过,他对他的喜爱其实并不是一时兴起。
几年的痴心妄想,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么多年后,得以再次靠近,更别提还能勇敢地将他的心意倾之于口。
他的生活其实也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没有颜色的,他想。
原本,他的生命中只有黑白这两种颜色,直到他见到的一缕光。
,!
就像溺水的人凭借本能抓住浮木一样,那束光成了他的执念,他的理想。
碰到他的瞬间,世界又开始充满了颜色。
“醉哥,你一直住在a市吗?”俞霜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说了一句。
“嗯,打小就在这儿长大的,没怎么出去过。”林醉头也没抬,仍旧吃着饭,甚至还将汤端起来,准备喝一口。
“哦,这样啊。”俞霜白敛了目光,微微低下了头,良久他又问:“那醉哥以前有谈过恋爱吗?”
“咳。”林醉猝不及防,被汤呛了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问?”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唇边溅出来的汤汁。
本就好看的唇,现在沾上了汤汁,变得更加红润,让对面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人看得愣了下。
不过,为了防止男人发现他的异常,他马上又回过神来,道:“醉哥长得这么好看,人又脾气好,肯定很受小女生欢迎吧。”
俞霜白丝毫也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讲话的语气酸得活像个受气的小怨妇。
“啧,问这个干嘛……”说着说着,瞥见他正低着头,看着有点失落的样子,他渐渐消了声。
“真想知道?”看他这样,倒让林醉来了点兴趣。
“嗯!”俞霜白抬了头,眼里闪着点点星子。
“就不跟你讲。”他笑弯了眼,故意逗他。
俞霜白愣了一下,眼里的光黯了下去,用眼睫半盖着,说:“醉哥不想讲就算了。”
林醉闻言笑得更乐了:“你醉哥闹你呢,你还真当真了。”
半个月的相处,林醉也摸清了俞霜白性格,这人在某些事情上是真的傻的要命,跟他开玩笑呢嘛,还偏要执拗的当真,把这话记在心里,与这件事较真。
他想起某天自己开玩笑说想要吃螺蛳粉,明明这破医院边上一家像样的店都没有,这周边也找不到卖螺蛳粉的,而且弄那种东西又味大又折腾人的,怎么会有人因为别人的一句玩笑话就弄的。
但这俞霜白却在他说完的晚上,趁着值班护士不注意,偷偷带着一碗自己做的螺狮粉跑了过来,笑着让他趁护士不在赶紧吃掉。
这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吃完,那粉的味实在是太大,把护士引了过来,将他们两人都臭骂了一顿,说俞霜白明知病人的情况和医院的规矩还偏要这么做之类的。
当他以为这场闹剧就将如此终结时,偏偏俞霜白这货当场说了一通他听也听不懂的医药道理,费了老大口舌才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嘴里说着下次一定不会再犯,可他却觉得他是下次还敢。
林醉就想这人指不定是哪有些毛病,因为他的一句话做到这种地步的,也就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了。
“那醉哥你说吧。”俞霜白又眨着那双眼,直溜溜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就你醉哥这样的,哪能有什么小姑娘看得上啊。当初的你醉哥,每天拽得跟别人欠了五百块似的,挎起个比脸,凶神恶煞的,哪有什么人敢跟我讲话啊,更别提谈恋爱了。”林醉似是想到了以前的时光嘴角的笑更明朗了些,不似乎时的冷笑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