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十个大男人倒地哀嚎,有死有伤。
今廿又发疯了。
“你干嘛?”
作为已已小姐的近卫,朝鉴觉得造成她悲惨现况的责任有他一份。
以前是以前,现在有了爱,他决定贡献贡献。
伸手阻拦,被今廿疯狂攻击。
朝鉴捂着手臂痛哼。
情况不妙,他忘了自己是个道士,只能背地里阴人,搞不了近攻。
“你给我等着!”朝鉴擡头,阴狠地甩了眼今廿。
今廿冷笑:“滚。”
朝鉴不滚。
他虽是不要脸,但还有点自尊。
今廿聚起内力,把碍事的贱男人击飞到厢房前。
朝鉴:……
朝鉴爬了起来,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因距离远而不得不大声对沈纵颐喊道:“已已小姐你撑住啊,属下一会儿就来救你!”
今廿疯是疯,但肯定不会真伤了沈纵颐。
这点认知朝鉴还是有的。
不过这疯子会伤除了沈纵颐以外的任何人。
挺难搞的。
朝鉴瘸着腿朝竹屋走。
他回去拿点装备再来。
“已已……”
身后传来黏腻的呼唤。
沈纵颐埋在手臂里的脸面无表情。
眼泪还在掉,甚而泪水汹涌,但她的眼神始终是冰冷的。
她带着修真界的记忆,幻境所赋予的悲惨当然都是她变强的工具。
她的哭笑不过是应时而动,沈纵颐本人对这些经历无感。
感受到属于朝鉴的气息彻底消失,沈纵颐眼睫微动,疲倦地皱眉。
她就不指望朝鉴能拦住今廿。
老贼从来都把他自个儿当第一位,有朝一日为旁人舍生忘死那才是稀奇。
今廿挪到她身侧,一双手阴冷地抚上她的肩,他俯下身,冷湿气息贴近耳廓:“已已,你在哭……谁?”
沈纵颐抿唇,厌恶地闭起眼。
似乎从她的沈默里感受她排斥,今廿痴痴地轻笑出声,拇指按着她衣衫下柔嫩肌肤,危险地摩挲:“我猜猜……已已肯定不会哭我和今熹的,你恨我都来不及……可这府中又有何人值得你哭呢……哦……苏行章吗?我知道他这几日偷溜出府去死人地方,很危险的……”
“不过他很会装蒜,宁可忍着伤也不会在你面前流露出脆弱情态……那为谁呢?”
沈纵颐擡起脸,眼中厌恨不加遮掩:“别碰我。”
她用力拍开了他的手。
今廿白皙手背上泛起一片红痕,他依恋地擡起手,将被她打过的地方贴上唇。
保持着轻吻红痕的动作,他自额发中掀起眼皮,弯起吟吟笑眼:“已已,你终于肯看我了?”
沈纵颐嫌恶地别开脸,不愿如他所想那般将眼神施舍给他。
今廿无所谓,依然甜腻出声:“已已就把这个人告诉我嘛,你在为谁哭啊,哭得眼皮红成这样,我好心疼的。”
“别说了别问了今廿!”
沈纵颐气得两肩发抖,她颤声连连,尤其捂着眼睛,显得很狼狈。
今廿被她的突然爆发弄得一怔,他勉强地勾起笑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压下她卷起的长发,“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好吗?”
他轻柔的声音动人缠绵。
沈纵颐却如同被他的温柔蜇了一下,动作激烈地起身,伸出食指指着他昳丽面庞,乱泪纵横:“你们一直逼我做出回答……可是为何都要逼我做回答?!我不爱你,我不爱今熹,我不爱你们任何人!为什么?今廿?你们明知道我恨,为什么非得!非得要我选择谁?!”
今廿收回手,冷静地对她微微笑道:“因我爱,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听完他的话,沈纵颐不可置信后溃然惨笑:“你爱我和我有何干?你管囚禁我叫爱我?!今廿,你简直可笑!”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今廿神容平淡,黑眸清澈不见狎昵,他说他的爱时,心是神圣的。
与此心光明相反的是他伸出小臂,不容拒绝地用手掌遮住沈纵颐恐惧厌恶的双眼,赋予她黑暗后轻声道:“可笑可悲可恨……我是罪人,你杀了我罢,已已。我控制不了自己。”
沈纵颐想躲开他的手,却被他攥住手臂不容退后。
“你……你想做什么?”她颤声问道。
今廿甜蜜一笑,掰开她紧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