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攻击性简直半分没有,反而让人生出无限怜爱之情。
白长老头一次看见有人哭得这么好看。
看得她心都化了。
高挑女子的连忙把鞭子扔掉,鞭子掉在脚边,她像踢一脚挡路的狗一样把鞭子踢得远远的。
然后她眨巴了下眼尾上挑的美眸,盯着沈纵颐的眼里的清泪不放。
呆住了。
……
想过会被鞭子打,会被白水骂,就是没想到会被她如此炽热地注视着。
便是沈纵颐也不禁抿直唇角,脚步后移,“你……你不要这样看我……”
哦哟哟,小可怜。
白长老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一把搂过面前的小仙君用力地啃掉她眼睛里的泪水。
欲念沸腾,白水原本黝黑的瞳珠也渐渐转为赤红色。
魔性喧嚣,沈纵颐握拳倒退的样子陡然间如冰水泼面,激醒了白长老的贪欲。
要遭。
果然,她着急地看向小仙君,发现小仙君的脸色苍白,浓秀眉眼里的害怕之色令人瞩目。
“……不,不打了。”白长老略微起了磕绊,收回眼光时咧咧嘴,干笑:“我们魔族见血就有点……哈哈,那个啥,其实我私底下人很好的,爱护小妖喜欢正道来着。”
小仙君澄澈的目光警惕又灵动,白长老咽了咽口水。
她一时也不敢出声,只怕再吓着沈纵颐。
这时有道轻微的冷静男声响起:“师姐……”
卞怀胭的唤声如同虚幻的梦境,轻又缓。
若非牢房寂静,或许便会错过此声。
沈纵颐身子一颤,然后迅速地转过头。
她立即伸出双臂想要抱卞怀胭,但临到头刹住了手。
男人身上狰狞的伤口止住了她的拥抱,沈纵颐的手无措地停在半空,张皇地把青年从头到脚的伤看了一遍。
半晌后忽地静在原地,目露怔忪,长睫湿濡,眼泪一颗颗地从眼眶中滑落。
卞怀胭静了静,而后才缓缓掀起眼帘,一张丰神绝世的脸沾着点滴暗沈血迹,然而笑靥很明亮:“师姐,又见面啦。”
青年眉间绽放的少年气如此动人。
沈纵颐唇齿微张,未语泪先流。
她压抑着低泣,纤手轻颤,抚上卞怀胭的脸颊,“没事了师弟,没事了。”
卞怀胭眼眸盈盈,一样的黑眸面对他的师姐时便隐匿了所有阴暗,变得又湿又亮:“嗯,没事了,师姐。别哭。”
沈纵颐哽咽摇摇头。
卞怀胭看着师姐雪色湿润的脸庞,一颗心也跟着湿润软和起来。
他笑道:“师姐,你还这么爱替别人流泪。”
却在自己受伤受委屈时咬紧牙关,不掉一滴泪。
这是他们陆浑山大师姐的矛盾之处,对外至柔对己至刚。
因此,师姐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
卞怀胭想要回应沈纵颐的泪水,于是用魔气轻易地解开了铁链的束缚,捏决转瞬换了身干净衣物,他一身青白劲装走到师姐面前,伸出手臂将人轻轻带进怀中。
“怀胭,你的伤……”
“无碍,小伤而已。”卞怀胭顺着师姐秀发,轻声道:“魔比修士的体魄更强大,这些伤口养两日就全好了。师姐切莫为我担心。”
沈纵颐将脸埋在他怀中,紧紧楼住他的腰,闻言点头:“好。”
眼底闪过一丝可惜。
那白长老何必多嘴问一句,要打便打,如今却害她不得不出面制止了。
“尊上。”
白长老声刚落,沈纵颐陡然双手一空,她擡起眼皮,见到卞怀胭被一股黑雾攥住重新摁回了墙上。
“归宥!”她情急下一把拽住缓步到身边的归宥袖子,仰起脸怒视他:“你作甚呐!”
归宥神情淡漠,扯回衣袖:“你之前答应本尊不阻拦。”
“可现在,你违反了承诺。”
就算是魔,也得重诺。
“……归宥,你……你没看见怀胭要被打死了吗?”沈纵颐颤声,浓睫抖动:“我师弟究竟犯了何错,你想继续罚,罚我好了。”
归宥定定地乜了她一眼,声线冷漠:“他哪来的资格让你替罚。”
魔尊高挺的身影罩住她,说:“你想看就在这看,本尊重务缠身,没兴趣陪你们演这情深戏码。”
他召过白长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