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师姐。怀胭根本不疼。”
卞怀胭愈是这样说,沈纵颐愈是露出心疼怜惜的眼光,她捧起青年修长如玉的手,让他搂着自己的双肩,然后顺而贴身坐到他身侧,叫其有所依靠。
“你的伤不能不用药,且等半刻钟,师姐帮你处理完伤口你再去不迟。”
卞怀胭顺理成章地跟师姐亲昵靠拢,想笑又只能抑制着,一时间声线绷紧,有些变调地嗯了声。
沈纵颐则从储物戒里拿出次等灵药,再次轻慢地解开伤口处缠裹的白布条。
她低头朝狰狞伤口处吹了吹,有似安抚之意。
将药倒进豁开的皮肉里,耳边是青年忍痛不能的低喘声。
沙哑而克制,好像还带着一丝春情,欲念如春藤绕树,攀附于她耳根处。
卞怀胭不知何时竟将头挨近她颈窝处,脸颊软肉不时刮蹭着她的耳垂。
沈纵颐眼底滑过一抹笑意。
卞怀胭真是个蠢货。
他这点伎俩早是她用烂了的。
刚才看他特意穿着宽袍大袖便知道这小子要做点花样出来。
果然,装可怜扮无辜不算,现在还若有似无地勾引她。
把染血白布扔掉,重新换上灵药所浸的药布。
沈纵颐垂眸任卞怀胭得寸进尺地搂住她的腰肢。
处理完手臂,她微微用力地推了下卞怀胭,“怀胭,除掉上衣,师姐处理下你胸腹的鞭伤。”
……
卞怀胭身子一僵。
他从她怀中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拽紧腰带,抿嘴道:“师姐……我,我是要脱衣裳吗?”
沈纵颐像宠惯个孩子般笑道:“傻师弟,你不除去衣物,我又如何为你上药呢?”
卞怀胭白脸生出鲜艳红潮,入鬓长眉轻轻蹙起,眉下一双瑞风眸更涌起似羞似怯的水色:“师姐,我……我此刻的身子有许多伤,不堪入您眼呢……”
“可师姐不就是要处理你这不堪入眼的伤口嘛,”沈纵颐口吻半气半笑,她温柔地对卞怀胭哄道:“乖一点怀胭,你那伤太重了,切莫不可敷衍了事。”
什丶什么?
居然真的只是疗伤吗?
卞怀胭被哄得楞了下,反应过来师姐的说话内容后,反覆思量几遍也没从中抿出一点暧昧气息。
他登时泄了气,又羞恼又失望。
俄而低头瞄了眼师姐雪白的脸庞,那般圣洁温柔的神情,若能那样……
卞怀胭赶忙晃了晃头,他咬牙松掉腰带,上衣登时从宽阔紧实的双肩滑落,露出赤.袒白皙丶 肌肉贲张的上身。
一道道深刻暗红的血口贯穿了他的胸膛到小腹,沈纵颐濡湿清润的指尖挑着晶莹剔透的灵药,慢慢地碾了上去。
她先从他的胸膛处开始抹药。
方按上去有一瞬的讶然,接着就很新奇地多摁了几次。
好软……她以前还以为男人的胸肌是硬的。
原来放松状态下会一摁一陷。
沈纵颐才抹完一指的灵药,便觉手下触感变了。
从软转化成僵硬,且泛着炽热的温度。
卞怀胭猛地站起身,拢好衣裳,面红如血地说:“真的来不及了师姐我就走了对不起师姐我我我我真的得先走了。”
他说完迈开长腿,背影略微弯屈。
沈纵颐怔了一怔,语调清和:“嗯,去吧。万事小心,如果伤口裂了的话再来找我。”
不知她的话怎么惹到了他,卞怀胭胡乱点头后迅疾催动魔气离开了主殿。
啧。
沈纵颐慢吞吞洗干净指腹残馀的灵药,盯着地上的沾血白布,淡淡地勾起笑容。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