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双极好看的眼睛?”
陆叔兢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眼神胶在她脸上,呼吸停滞了一瞬,而后失神道:“从未说过……”
她都从未离自己这么近过。
抚着他的脸,还笑着问他——这一切都好似在梦中一样。
美满幸福得快要接近虚假了。
陆叔兢忽然用力地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弥漫,刺痛感更是真实,他竟而笑,眼中泪色晶亮。
沈纵颐捕捉到他眸中的亮光,怔了怔:“怎又要哭了?”
“不是哭,”陆叔兢咬唇,笑意从唇边溢出:“是太开心了,我等这天等了快要十年了,我……”
听见他说的傻话,沈纵颐闷声笑,捏了把他柔软滚烫的脸颊:“你竟也有如此讨喜的时候。”
陆叔兢专注地望着她笑,蓦然间眼神停顿了一下,他擡起眼皮看向她的眼睛,“陛下,我可以……可以亲你吗?”
沈纵颐没回话,昂首轻轻咬住他的唇。
他惊了瞬,而后顿时身子软了,伸出长臂小心地握住她柔嫩肩膀,生涩地回应。
他着实是疏于此道,沈纵颐引着他,边引边笑:“陆叔兢,不要憋气,可以呼吸。”
陆叔兢只觉得如至云端,耳根红得滴血,这种时候唤他的名字,未免……他实是令人招架不住。
吻毕,沈纵颐按着陆叔兢的湿红的唇,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瞬,缓缓掀起眼帘看着他迷离的眼睛:“烛光有些暗。”
陆叔兢茫然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一脸失神,只知道附和她道:“是丶是有些暗。”
“许是烛花当剪了。”
“嗯丶嗯。”陆叔兢眼神微微清明,“我去剪。”
沈纵颐退开,笑着应了一声。
陆叔兢很快将室内蜡烛的烛花剪完,殿内霎那间亮如白昼。
他回身时,听到沈纵颐吩咐道:“端支烛来。”
陆叔兢楞了楞,按照她的命令做了。
回到她身侧,沈纵颐令其将烛台放在近处,确保烛光明亮方颔首,让他重新坐下。
陆叔兢侧头看了看烛台,那烛光几乎全部照在他身上,他觉得自己在如此亮色中几乎无所遁形,不由得有些心颤。
他忍不住问沈纵颐道:“为何要把蜡烛放得这般近?”
沈纵颐只有小半身子沐在光中,她在半明半暗处笑得令人心神摇曳:“如此不好?”
陆叔兢回话间,目光始终缠在她的笑上,目露痴恋:“陛下喜欢便好,只是这光太亮,让我觉得自己没……没穿衣物一般,不自在极了。”
“那不便更好了?”沈纵颐近前,轻声道:“灯下观美人……”
“陛下!”陆叔兢登时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当即羞得无以覆加。
但他很听话,忍着羞涩便擡起修长指节,慢慢解开了腰封。
边疆高日晒得他脸上肤色略深,但其馀地方倒白皙,锁骨精致,宽肩细腰,实是羞涩,便挡了挡,却更显深壑。
沈纵颐眼神清冷,将其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偏是这般眼神,令陆叔兢更敏感无比。
“殿丶殿下……”
沈纵颐微微一笑,擡眸,对有些慌乱的陆叔兢安抚道:“莫怕,你很漂亮。”
陆叔兢翘起唇角,有些骄傲,便放下手臂挺了挺。
沈纵颐笑,“很厉害。”
听到她的夸奖,陆叔兢浑身都红透了。
……
“不要咬。”
沈纵颐温和叮嘱,“知道吗?”
陆叔兢脸红点头,嗫嚅道:“可以……吗?”
沈纵颐听到了他隐没在舌尖的字,轻笑一声,“可以。”
得到允许,陆叔兢顿时双眼亮了起来,讨好地对上方的沈纵颐笑了笑,而后便低下头。
……
沈合乾不是第一次和体内的“人”在脑中交流。
这是第二次了。
上次便是他体内的“人”让他去侧殿,体内的男人当时声冷如冰,命令他去阻止侧殿之事。
在赶去侧殿之前,沈合乾不知男人要他阻止的是什么事。
后来他清楚了。
但他无权阻止。
这次也是……
陆叔兢是她明日便纳入宫的面首,他们之间是名正言顺的。
他有何资格阻止。
陆叔兢翻墙入宫,沈合乾在其身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