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远,别触了尊上的逆鳞。
罗绮硬着头皮道,“尊上,请您去看看慕姑娘吧,她正一个人悄悄抹眼泪呢。”
她低着头,不敢看魔尊的脸色。
顾晚皱眉,只听得罗绮道:“慕姑娘为了给您做糕点,辛苦了一天,虽然做的不好,请您也念念她的苦劳吧。”炸毁了一口锅,烧糊了一口锅,当真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书房安静,连呼吸声都格外明显,罗绮颤颤巍巍地擡起头,顾晚问,“她真的哭了?”
罗绮忙点头,“真的,奴婢放下帐子的时候,慕姑娘正抹着眼泪,眼睛都红了。”慕姑娘平日里那么一个笑盈盈的人儿,一定是十分伤心了。
顾晚眼中意味不明,“你退下吧,我去看看她。”总要知道她在哭什么才好,是想家了,还是想起别的什么人了。
昏暗的寝殿里,慕怜呼吸平稳,眼角确实还有淡淡的红晕。
这么快就睡着了?怕不是哭着哭着太过伤心就睡过去了。他只见慕怜哭过一次,便是十八岁生辰那日。慕怜和他闹气,一个人在房里偷偷的哭,眼眶湿润润的,嘴上却还是不肯饶人。
她是从不在人前轻易落泪的。
顾晚心里有些软,那泪仿佛滴在了他心上,晕起一阵热浪,发酸发疼。
“卿卿。”他的声音很低,在夜里却又那么清晰。许多人都曾这么叫慕怜,只有他不曾。
可如今他所唤的卿卿,却又与他们口中的卿卿不同,不再是年幼的女孩小名,而是他的妻子。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慕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被床头的人吓了一跳。一天一夜没有睡好,此刻起床气达到了顶峰。
“师弟,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老这么半夜出现她的床边,真的会让人神经衰弱。
“这是我的寝殿。”顾晚的声音低沈而无辜,手指抚在慕怜的眉心,试图将那紧蹙的眉抚平。
“罗绮说,你哭了。”
慕怜还没完全醒转过来,一把抓住了顾晚的手,撇在一旁,不耐烦地往被子里钻。瞎说什么,她可是流血不流泪的大女人。
“是想家了,还是想姚光了?”
顾晚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慕怜心头一惊,狂躁值上升的警示音又在她脑海中响起,这是要闹什么。
慕怜拉下被子,对上顾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都不是。”
她猛地起身,扑进了顾晚的怀里,暗自祈祷着这一招还有用。警示音果然停了,她声音委屈而颤抖,“阿晚,你不想我再为你做糕点吗?”
顾晚忽然想起在书房里,他没有应慕怜的这句话。她原来是为了这个哭的?
顾晚的心被搅乱了,慕怜发间的茉莉清香弥漫开来,他突然就生出一股无名的情绪。逢场作戏也好,想着别人也罢,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权和力的感觉像醉了酒,滋味却又那么醇厚,只要他不想,慕怜就逃不出去,这就够了。
这样想着,他手上更用力了些,慕怜瘦削的肩颈那么脆弱,一捏就碎。可他的声音又似寒冰融化,仿佛蛊惑人心的妖魔,“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利刃插入身体,挖出整颗心,捧到她面前,任由她处置。怪物的感情就该是血︱淋淋的,他不许她害怕,后退。
慕怜微微擡起头,对上赤红而温柔的眼瞳,水光潋滟,她终于后知后觉到,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狂躁值降低的温和滴滴声响起,她心里一动,顾晚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她了吧。母胎单身至今的慕怜心里发虚,该不会恨海情天他追她逃的主角会变成她自己吧。
一个吻落在额间,顾晚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慕怜整个耳垂都红了起来,他轻声道:“别推开我。”
不是恳求的语气,而是命令。
慕怜没敢动,以她二十年来的母单经验,压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再结合原书剧情,如果这时候推开顾晚,那该死的狂躁值一定会飙升。
【系统,系统你说句话啊,这剧情对劲吗?】
没人回应她,也是一种默认。
不推开的话,总不能这样抱一晚上吧,慕怜半个身子都在顾晚怀里,体温透过衣裳传递,很暖。
慕怜知道这时候她不该昏昏欲睡,可困意一阵一阵地袭上心头。
突然,耳垂被轻轻咬住,昏乱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五感瞬间灵敏了起来。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脑海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