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已经在丰水居四天了,都出来,说是要写个好策论。总体而言,似乎公主和两个公子,公主对他们都似乎还没有太多的热情....”
“写政论?”杜柳婵哭笑不得:“如此僭越之事,诗阳是怎么想出来的?自古男子不问朝中事,他徐公子能写得出来?到底是故意不想见他才给的这二十个题目,还是想要考他的聪明才智?简直是笑话,那孩子还乖乖在屋里头写?”
“是,徐公子很是听话,乖乖在屋子里思考着公主交的任务呢.....”如海也是满面无奈。
“那朱鸿襄呢?瞧着像是个娇宠惯了的孩子,朕都不明白,当初诗阳怎么会选上他。”杜柳婵又问。
“奴后来向闻喜打听过了,说是公主觉得朱公子虽然娇宠任性,但还是听话的,除了想要个宠,也没什么别的心思。他每日只是变着花样研究吃的,种花养鱼罢了,养在宫里,日后有了子嗣,怕也就乖乖守着孩子了。”
“日后有了子嗣?”杜柳婵啧啧笑了几下:“还剩半个月,就要选继王了,就两个这样的,如何去选?又如何早日诞下子嗣?一个一个的,自己都还是半大的孩子。”
“可.....不也是您一早就开始谋划着给公主择婿么....”如何讨好地笑着。
“朕原以为,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朝夕相处的话,也能生出些情分来,这你侬我侬的,说不定这一个月也便能种下些瓜果来,谁知,竟是这样一个个不成器。”杜柳婵摇了摇头。
“您低估我们公主的定力和心思呢,”如海笑道:“公主自小就有主见,对男欢女爱之事,看得极为淡漠与理智,又怎会轻易与男子相合......公主的心不在后宫,在这江山呢!”
“那个谁.....那个令什么来着?”杜柳婵歪着头想了想,半天没想出名字来:“就是公主先前一直想留在身边的那个叫令什么来着?如今可还和公主有来往?”
“那个赭琉遗民令华卿是么?”
“对,朕一时竟忘记了名字。”
“令华卿,”如海虽老,但记性尚可:“公主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出宫,每日就自在静斋看书写字作画,也没有和令华卿再有过交集了。”
“那就好,”杜柳婵放了放心,又看向长樱:“那便再盯紧一些,之前让你去查的,那个令华卿8岁之前住哪里,可有下落?”
“回陛下,尚未有结果,”长樱道:“派去查探的人,都只是说他们是赭琉原着民,搬去东夷山之前,几乎没有人认得他们,我们问了之前几个投诚的老赭琉遗臣,他们也表示,当年我们入赭琉皇宫时,伏忌所有的皇子皇孙公主,的确全部跟着自裁了,所以也不存在令华卿他们是赭琉皇族遗孤一说.....目前....还未有更多的进展....”
“嗯,”杜柳婵点点头,心里稍稍轻松了些。
(二)
石磨村茅草小院里,一盏孤灯拉长了三个身影,冷雨夜在此时显得尤为冰冷刺骨。
“我上次也问了卿儿,既已入了宫,为何公主挽留,他却还要坚持出来这个事。”梧慧低声说着,对面坐着长兄梧问与兴赭帮帮主柳敬堂。
“他说能感受到皇帝并不喜欢宫中有赭琉遗民,故而即便公主挽留,他亦不愿意留下,”梧慧接着说。
“三皇子考虑问题很是周全,”柳敬堂思考了一番,说:“按道理说,好不容易有机会进了宫,管他皇帝愿不愿意,反正都是公主的意思,留下便是了。”
“名不正言不顺,为何要留下?”梧问不可置否道:“卿儿向来很有主见,在宫里养伤20余日,还能顺顺利利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时常觉得,这孩子在下一盘大棋,”梧慧瞧了瞧门口,并无其他人的身影,晚上此二人造访时,令华卿去别家村民家中教习这村中少儿习字去了,此时夜虽渐深,雨雪亦大,但人还未回来,抬头瞧了瞧门外并无烛火,梧慧知道令华卿应是还未结束。
“虽然次数不多,但我所观,那公主对我卿儿多少有些情谊,”梧慧继续说着,便将那日杜诗阳领了人又带了餐食过来与令华卿共享一时说给了二位听,而后道:“卿儿虽小,思维缜密,我总觉得他有自己非常坚持的事。譬如这入宫一事,他自己一直在想办法进入,但入了宫又选择了出来,想必,是他觉得还不到可以久居宫中的时候。”
“那三皇子究竟是何想法?”柳敬堂纳了闷:“明日是‘问民日’,我等兄弟们,都打算去集市围观去,我们还选了几个读过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