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甚至见都未见过,也只是听说,又如何去问母亲要来.....”朱鸿襄口中咕哝着,脸上的不情愿已经写了出来。
“不愿意?”杜柳婵眉头一皱。
“不是不愿意....”朱鸿襄心中一百个不乐意,在这宫中呆了三年了,说是好听,做了这公主的继郎,可说出去谁能相信,公主竟连一次都未宠幸过自己,莫说宠幸自己了,便是陪自己一个被窝里过夜都未有,自己都快成了朱家笑料了!此番竟然还要去替她那个伴读献出朱家的传家宝,这么窝囊的事儿,自己是打死都不会去做的。
“难处在哪?告诉我。”杜诗阳竟是一副“有什么困难我来解决”的模样,朱鸿襄心中有气,却又不好说,只得扭扭捏捏道:“襄儿如今在朱家可一点分量都没有,哪里还敢要那传家宝....”
“份量?何意?你这继郎,被娘家人看轻了?”杜诗阳皱着眉头问,尽管她明白要朱鸿襄去要“正虎根”怕是很难,但她还是愿意怂恿他去试一试,若是有难处,再想办法解决了便是,令华卿的情况已经不容自己拖延等待了。
“不与公主说了....”朱鸿襄扭了头,有了些欲言又止的撒娇味:“襄儿无能,至今未能为公主替孕,家中人正看襄儿笑话呢..”
竟敢拿此事来威胁自己?!!
杜诗阳不禁恼怒异常,可仍旧不动声色道:“本公主都还未到20,你们家慌什么?!若是以此事来嘲弄于你,你们朱家未免太失格局了!”
“可是公主,您起码得让襄儿母家能有个死心塌地为您效力的动力啊....”朱鸿襄噘着嘴,反倒自己坐在架子上了:“襄儿一不是继王,二与公主又....又没有夫妻之实....母家又怎会随随便便奉上传家之宝....”
朱鸿襄说的是事实,作为商贾之家,向来不做无利之争,亏本的买卖又怎么会随意来做?便就是皇家在上,朱家又没做亏心事,又怎会向这强权低了头?
杜诗阳是清楚的,但这朱鸿襄竟如此实诚,竟然连个拐弯抹角的圆滑话都不说,还如此实打实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的,倒是让杜诗阳属实意外的很。
竟敢拿了这种事来做交换!还真是小看了朱鸿襄。
杜诗阳心中冷冷一凛,却又不好发作,毕竟有求于朱家,当下自然也只能暂时安抚着朱鸿襄,便道:“此事从长计议,但药的事,你务必上心,否则,本公主亦没有心思。”
杜诗阳的话很明显,朱鸿襄明白,若是不给她把药送到手上,日后也莫要再去想生孩子一事了,然而这股气朱鸿襄是忍不下的,区区一个卑贱的伴读,竟能让公主以此为筹码来与自己做交易,实在是有辱朱家颜面!
“那襄儿也没有办法了,”朱鸿襄此刻亦只能扭捏着姿态委屈道:“襄儿不受公主待见,母亲自然不会看重襄儿,这家族荣誉与襄儿亦是休戚与共,公主您是懂的....”
“襄儿受不受本公主待见,不也得看襄儿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对不?”杜诗阳勾起一抹笑容,伸了手抚了抚朱鸿襄略有些肥的脸:“你呀,倒也挺好看,就是少了些主动。”
说罢,便收了手,领了鸣凤而去。
“公主要殿下主动什么?”
出了沁园,鸣凤悄然问杜诗阳:“难不成要殿下主动来静斋陪公主您歇息?”
“放肆!”杜诗阳在朱鸿襄那碰了半个钉子,心中已是不爽,此刻想着令华卿,火急火燎往静斋方向赶,却听得鸣凤来一句这样的问话,已经怒火中烧:“什么时候了,你以为本公主还想着与那头猪莺莺燕燕?”
“那公主的意思是?”
“本公主让他主动回去要‘正虎根’!这件事办不好,这辈子也休想本公主碰他一下!”杜诗阳咬牙切齿,平生她最恨他人与自己讲条件,没想到第一个与自己讲条件的,竟然是向来对自己最为讨好的朱鸿襄!!
果然一身都透着商贾弟子的精明!
“啊??连属下都会错了公主的意思....襄郎殿下不会也会错这意思,以为主动向公主示好才是对的吧?!”
“那他就和你一样,蠢成猪脑子!和他那个与猪一样胖的身子没有区别!与他的姓也没区别!!”
鸣凤难得看杜诗阳发火时拿人外貌与智慧这样来骂人,知道她现下已然非常焦躁,于是不再说话。
进了存英殿,近了静斋,转身进入清园前的甬道,便见木桐双眼通红从里头跑出来,差点与自己撞了个满怀。
“可是不好?!”杜诗阳大声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