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才能将面前这冷淡了人一颗心永远搓热了来,怔怔瞧了面前低眉顺眼之人,一时之间觉得陌生得很。再一抬头,瞧见徐知闲远远从廊子里走来,手中还抱着一团白色之物,待徐知闲走近了,便问:“你手上抱的什么?”
徐知闲远远走来,瞧着令华卿也在,二人亦不进去,只在门口说着些什么,本想悄摸着退下,可已经被杜诗阳瞧见了,这才硬着头皮近了前来。
“知闲入秋的时候,给公主缝了一袭白貂大氅,想着冬日的时候,可以给公主外出时用。这些日子母亲病重,知闲忙着照顾母亲,还剩几针一直未缝好。今日回到存英殿便给缝好了。想着公主这些日子在云和殿日日夜夜替母亲看折子,怕公主着凉,故而想着还是给公主拿来,这冬夜寒气刺骨,公主用着也暖和。且公主皮肤雪白,配上这白貂毛的颜色,定然是很好看的。”
徐知闲低声说着,脸上亦无欢喜之色,淡淡然就好像只是单纯地履行着他作为丈夫应该要有的关怀而已——这给人的感觉和令华卿几乎不相上下。
“难怪这两人能成为知己!平日这作风是一样的!”杜诗阳心中默默哼着,但凡这徐知闲能给那朱鸿襄一样,时不时卖弄一下娇气,讨要一点恩宠,再加上他自有的气质和学识,怕是杜诗阳自己也早就沦陷了。
伸了手,杜诗阳亲自抓过那白貂大氅,那料子柔软得很,一瞬间杜诗阳竟觉得整个心都有些柔和,瞧了瞧面前两个垂着眼睑之人,想起杜柳婵反复交代自己的话,杜诗阳将整个大氅都抖开来,近了徐知闲身前,亲手给他披上,又细细系上结子。
“本公主习武之人,那云和殿地龙烧得比静斋还大,这大氅,闲王自己用着。这冬日的确够冷,你莫要冻坏了身子,”
杜诗阳说罢,便轻轻将那大氅裹着的人,摁进自己的怀里,当着鸣凤与令华卿的面淡淡吻了吻徐知闲的发髻:“今夜不必去母亲那守着了,宫里极为郎君在陪着,你也累了,回去早些歇息。”
“华卿还有要事,先行退下。”
令华卿连忙躬身鞠礼,不等二人反应过来,而后慌忙退下。公主与闲王这般亲昵之举,若再看下去,便是自己不懂事了。
“鸣凤!”身后传来似有些故意的声音:“将本公主的东西收拾好,尽数搬回存英殿主殿,从今夜起,本公主夜间起居,让闲王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