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自觉心中一顿自嘲,却只能不动声色:“公主冷了吧,不若和郡主进屋去说吧。”
“你先行退下吧,”杜诗阳瞥了一眼徐知闲,徐知闲心中自然有数,这些日子杜诗阳虽然和自己在一个屋里待着,也几乎不提令华卿这个名字,可当下提及此名,杜诗阳的脸色已经向自己说明了一切,令华卿依旧是她心中无人取代之人,否则,又怎么会如此敏感,甚至与章万安争锋相对?
怕是有些话,自己不能听吧。
罢了,退下吧。
徐知闲点点头,却故意上前,将杜诗阳身上的白貂大氅紧了紧:“外头冷,公主还是尽快回来。知闲回屋等公主。”
待徐知闲退下,章万安便不再客气:“华卿是姐姐什么人呢?王君郎,你可给了他一席之地?”
“他是我的伴读。”
“是你的伴读,又不是你的郎君,给了妹妹做郎君,有何不可?”
“章万安,你可是来真的?”
“姐姐,妹妹像是与你开玩笑?”
“你怎么敢跟我提要令华卿这个要求?”
“我为何不敢?!姐姐而今王郎双全,腹中还有孩子,虽没有君,但也算是幸福美满,哪里还记得令华卿他一人,茕茕孑立犹如草芥般受尽世人欺负?!”
章万安脱口而出,想起令华卿孤独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忍。
“他在宫外办差!!宫里始终给他留着公主伴读的位置,清园始终有他休憩之地,木桐始终是伺候他的人,我们始终惦记着他,何来茕茕孑立一说?!”杜诗阳有些恼怒,章万安今日怕不是来要人的,瞧着是来兴师问罪的。
然这“罪”从何而来,杜诗阳自己也一头雾水。
罢了,没法再说下去了,章万安一时无法解释此刻的心情,更不能对杜诗阳明说令华卿的处境,先前信誓旦旦为令华卿讨说法的决心,此刻荡然无存,若再说下去,怕是自己忍不住要把今日所见所闻说出去了,届时说不定惹来杜诗阳与女帝一场矛盾不说,也让令华卿难堪!!
“算了,就当妹妹什么也没说!”章万安愤恨地低下头,不再继续:“姐姐还是回屋好好养胎吧!”
说罢,不等杜诗阳 反应过来,倒是规规矩矩行了个鞠礼就走了。
杜诗阳莫名其妙看着,好一阵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