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万安指了指外头,竟有些结巴:“我.....我先前瞧了....你与几个人....在集市上吃酒.....我与你打招呼,你竟丝毫不理我.....我....我.....”
“郡主看见华卿与人在集市上喝酒????”此番轮到令华卿目瞪口呆,随即解释道:“华卿从宫中刚到此处不久,不过两刻时辰而已....况且,华卿一路走来,没有和任何人交谈过.....郡主可是看错了人了?”
“这.....我也觉得奇怪....那人与你极像,身高,样貌....我还唤了他,他还应了我一句.....可转眼就不理我....我一怒之下便到为民堂来,本是想到这里等你回来....可现在....”章万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令华卿来,身上也没有酒味,衣着也不一样,的确不是刚进来换了衣服的:“你莫不是比我还快回来,换了身衣裳吧?”
令华卿无奈至极:“郡主真是说笑了,华卿在这京华城里,哪里有什么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又如何能见了郡主还不理睬,更不可能跑来这里换了衣裳等郡主....郡主可是看花了眼了?”
“没有!绝对没有!”章万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二人面面相觑,各自陷入沉思中。
“郡主是在哪里瞧见那与华卿如此相像之人,在外喝酒的?”令华卿问。
“就玉石大街的好酒坊,就在门口呢!”章万安说着:“要不我俩再去瞧个究竟?”
令华卿亦是奇怪极了,但章万安向来咋咋呼呼,若是跟在一边,回头又叽叽喳喳起来,岂不坏事?于是便道:“还是莫要打草惊蛇,华卿自己去瞧上一眼便是,郡主还是早些回宫,明日公主孕期满三个月了,怕是要转胎了,郡主不若早些回去陪着一二来。”
如此一提醒,章万安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来,自从上次因为令华卿在存英殿翻了那朱香墨之后,连着七八日自己都未在杜诗阳面前现身过,便是连问民日大会,自己都找了借口推脱了杜诗阳,没有陪在身边,的确是要回去看一看了,毕竟公主转胎和继王,对于北华皇室来说,亦是人生重要一事。
于是,章万安便点了点头,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三)
入了那玉石大街好酒坊,令华卿左瞧右看,倒也没瞧见章万安口中说的那个与自己长相极为相似之人,令华卿皱了眉头想了半日,正欲往回走,却在人群中瞧见甄洛,在眼前一闪而过,朝出城方向行去。
令华卿心中一凛,随即屏气跟上。
那甄洛走路并不算快,出了城门,朝洋平村方向行去,令华卿不得不悄然跟随其后。
幸而甄洛并未走太远,城外不过两里地,转身便进了一处密林,令华卿犹豫片刻,随即悄然屏气半声,谨慎随之入内。
“帮主,”甄洛见了一身褐色长衫之人,便止住脚步,行了礼来:“久等了。”
“嗯,说罢,那女皇帝情形如何?”柳敬堂问:“听说活不了多久了?”
“是,已是病入膏肓,而今公主杜诗阳已代为处理了几乎所有的朝政。”
“如此,那你觉得,朝廷对我兴赭帮的围剿,可会停?”柳敬堂说话声并不算小,却反而有些恣意得很。
“甄洛以为,不管那女皇帝死后,公主会不会停止对兴赭帮的围剿,令华卿,都难逃一劫,他定然会死在女皇帝之前。”
“哦?为何?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柳敬堂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我们并未杀害梧慧,可女皇帝却知道令华卿赭琉国三皇子的真实身份,这才是令华卿为何会被留在宫中如此之久的原因。因为女帝早就派人摸清了令华卿的底,故而伪装兴赭帮的人杀了梧慧,又嫁祸至我们头上,让令华卿与我们恩断义绝,最后,为女帝所用,来围剿我们。这一招,女帝用的实在高明,只可惜,我们到现在才知道真相。”
“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找到梧问,你潜伏在朝廷也有好几年了,也一直没找到真相,怎么这会儿才找到真相?是不是有点晚了?我们的兄弟,都被令华卿杀了好几千了。”
“是甄洛无能,人脉线一直无法延伸,直到最近,才发觉暗卫阁的地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才发现原来我们所有人,其实都被朝廷耍得团团转!”甄洛一字一句说道:“只可惜,令华卿就算现在知道真相,也不可能挽回一切了。”
“哈哈哈哈哈哈!!!”柳敬堂突然大笑,随即朝甄洛身后高喊一声:“令华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