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奴.....说好的....”
“剑是哪里来的?”杜诗阳的声音已经很明显发着颤:“可是长樱的?!”
“是....先皇陛下在您那日离去后,单独召见了长樱,留下了他的剑.....并用狠话激怒了令华卿....故而令华卿举了那把剑......先皇....先皇陛下说她反正也活不长了....故而拼了最后一口气.....就.....她曾说....谁都不可以颠覆北华的皇权,任何....任何人....只要有一丝想要夺权的迹象,她都会替陛下您....清理干净....给您一个安稳的....江山......”如海说着,开始抑制不住泪水,呜咽着嚎哭:“陛下.....先皇爱您至深.....才用最后一口气为您清楚了孽障......您.....您莫要怪她....冤枉了令华卿啊.....他错就错在,他是赭琉国三皇子啊,他才是赭琉余孽上万个贼子要支持复国的对象啊......”
惊天的真相,终于穿戴好证据徐徐铺陈在自己面前,杜诗阳却几乎哭不出来。
她木然地看向面前哭得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的人,刹那间突然忘记了令华卿的脸。
那人的模样,突然消失了。
“陛下....长樱自知罪恶多端,替先皇做了太多伤害令华卿的事,故而怕陛下即位后,新仇旧恨找她一起来算,因此先皇薨逝那日,便收拾了东西要走。奴一样害怕陛下反过头来问奴要真相,害怕死无葬身之地......故而....故而求了长樱带了奴一起趁乱逃离....”如海此刻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有的秘密,当即犹如卸下一身沉重的包袱,便什么也不再害怕,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那长樱亦担心,若是不带奴出去,奴迟早会把她如何谋害令华卿一事全盘抖出来,因此便同意带了奴出去.....但出宫后,长樱便被一群黑衣人追着而去了....奴估计着,是那些赭琉余孽.....因为先皇薨逝那日早上,长樱在菜市口,趁着将那兴赭帮的帮主悬尸的档口,当着令华卿的面,用飞刀将令华卿的师父一刀毙命了.......”
如海的话将杜诗阳拉回来,眼眶满是泪水地抬起头,疑惑问道:“师父?谁的师父?”
“令华卿的.....师父”
“华卿有师父?”这是杜诗阳第一次听说他还有个师父一事,犹如身体被掏空一般绝望:“你还知道什么.....一起说出来......”
“令华卿及其姨母一直受兴赭帮柳敬堂等人支持和资助,他们不仅请人教他琴棋书画,骑马射箭,那梧慧的兄长梧问更是作为他师父,亲自传授他各种武艺.....只是不知道为何,令华卿一直没有什么力气....因此一直学不好功夫....后来先皇令人假扮了兴赭帮的人,去谋杀了梧慧后,便一同活捉了梧问,将其一直关押在暗卫阁地牢长达四年时间.......”如海此刻他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前前后后花了竟是一个多时辰之久的时间,才将一切真相全部和盘托出:“令华卿知道先皇憎恨自己,亦知道先皇故意让自己围剿赭琉人,却一直不知道先皇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所以,令华卿从未主动找过先皇当面对峙.....直到最后一次,他师父死在他面前,这才恨心四起,带着愤恨被且好轻而易举请到了先皇榻前.....先皇也正是利用了他对自己的恨,故而料到他会提起那柄剑.....”
“够了......”杜诗阳闭上双眼,此时已满面泪水,却依旧保持着一个君主的稳重:“所有的真相,朕都已经知道了。朕只问你一句:若你不参与其中,你觉得令华卿是个坏人么?”
“......不是....奴觉得不是.....”如海低头怯怯说道:“他只是生不逢时....他是个好人,翩翩公子,只是败给了他的身份....”
“好,”杜诗阳点点头,一把揩了眼泪,看向且好:“多少丈了,你可数清楚了?”
“这.....”且好此时哪里还算得清如海说了多少句真话,他讲了一个多时辰,怕是上万丈都有了。
“罢了,送他出宫吧,找一个地方,好好待着。”杜诗阳挥了挥手,看了看鸣凤:“你,送好他。”
“是!”鸣凤一鞠礼,便道:“如海公公,请吧。”
“啊?”如海一愣,没想到杜诗阳真的放过了自己,此时又惊又喜又不可思议:“真的?真的放奴自由?”
“是.....”鸣凤点点头。
如海千恩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