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了筷子便夹起一口鱼,浅尝一口,连连点头:“好吃!!不愧是华卿做的!还是和以前在赭琉的手艺一样好!!”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又习以为常起来。
这些日子,杜诗阳俨然把这春至当成了真正的令华卿,每日笑脸相迎,哄着捧着,口中说的一些话,春至也听不懂,但春至是个脑袋很机灵的人,并不相问为何,只要女帝高兴,便是做那令华卿一辈子的替身都愿意。
“陛下若喜欢吃,华卿每日都给陛下烤来吃!”春至拍着马屁,赔着笑脸。
“陛下,这鱼是襄郎殿下养的,平日里珍惜得很。”闻喜忍不住提醒。
“只要你高兴,便是把这一池子的鱼都钓了,朕也随你,”杜诗阳故意道,根本不把闻喜的提醒放在心里,那朱鸿襄而今算个什么东西,能让他怀着孩子在极寿宫呆着,都算是恩赐!
“陛下真真是疼爱华卿的,华卿这心里感动极了!”春至连忙讨好道。
“既是感动,便给朕念首诗来。”杜诗阳又道:“这里还是热了些,你随朕进屋去,给朕念些诗词文章来听。”
春至虽是嫌弃,但为了讨女帝欢心,只得顺从点了点头。
回了清园,入了屋子,杜诗阳便遣了众人在门口,留了春至和一叠书卷在里头。春至念了几篇短词下来,便撒娇道:“陛下,华卿累了,想歇息一会儿。”
杜诗阳笑了笑,将杯中的水推给他,他倒也不拘礼,一口灌下,又自己倒满,便得寸进尺些来:“陛下,您日日夜间来看华卿,却又从不碰华卿,为何啊?”
一句话问得杜诗阳心中一沉,眉头一蹙:“你是谁?”
“我是华卿啊!陛下不是说,我是您的华卿么?”春至有些委屈。
“记住,你在这宫里头,只是陪我说话、吃饭、念书的华卿,其余的,不该问的,别问。”杜诗阳淡淡道。
“可华卿陪陛下都二十多天了,陛下既然这么喜欢我,为何总将我圈在此处.....华卿觉得闷极了,一点都不自由,也无名无分.....我好像就只是个代替品......”春至一瘪嘴,委屈的样子让杜诗阳瞧着是既娇柔又造作。
可无奈,此人长着和令华卿一样的脸,杜诗阳常常一肚子火上来时,却又被那张脸深深迷恋住,不忍心对他发火,生怕他一不高兴,就对自己露出委屈至极的模样。
“可是....人家就是想要陛下多陪陪嘛!”春至并没有发现杜诗阳已经有些忍耐,依旧得寸进尺道:“陛下,今晚可否留下来,让华卿伺候您一次......”
说罢,春至便拥上来,一把将杜诗阳抱住,使劲儿想要将她往怀里蹭。
杜诗阳克制了心中的恼怒,缓缓将人推开,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重重将杯子搁在桌子上:“好了!别闹!”
“陛下......”春至扭捏着:“华卿在这宫里头谁也不认识,您也不让华卿到处走,华卿寂寞极了.....只有您一个人对华卿好,华卿只想好好伺候一次陛下.....”
一瞬间,杜诗阳想起许久之前,也是在这间屋子里,自己和令华卿二人也曾情不自禁,互解衣带....只是那时一切都止于情礼,随后母亲生病,又一而再再而三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直到一切都无法挽回.....
时隔多年,杜诗阳想起那日,若二人情不自禁进一步加深,也许也便行了好事了。
心中深深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缘分止步于此了吧。
此刻面前的人,有着那个人几乎如出一辙的脸,却毫无相似的脾气秉性,杜诗阳明白,自己只留下他,也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外貌,能宽慰自己在这深宫中的寂寥与悔恨罢了,
“罢了!”杜诗阳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心发作,想着过些天自己便要将胎儿转回自己腹中,有些日子不能来瞧这春至了,将他长时间丢在这里,定然不妥,便朝门外喊道:“闻喜!”
闻喜应声而入,杜诗阳思考片刻,便道:“令华卿此人品性端良,乖巧伶俐,深得朕心,今日起,册封为圣君,封号就为卿君,赐存英殿主厅常住。”
一番话惊呆闻喜与春至,那春至随后便喜不胜收,连忙跪下磕头谢恩,唯有闻喜,半晌没回过神来,许久后才意识到杜诗阳是来真的,随即跪下劝道:
“陛下您三思啊!此人不过只是长得像令公子,可浑身上下毫无公子的气质.....且此人来历不明.....又毫无背景.....您如此轻易将他封为圣君......这前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