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说得过去.....况且襄郎殿下如此背景,还怀有身孕,您亦未晋封他为君,只不过是个圣郎,这....这实在有悖常理......陛下,如此安排,怕是会落人口舌..... ”
“闻喜,朕发现你果真是越来越想得多的!”杜诗阳皱了皱眉头:“你怕是忘记自己只是个宫奴了,竟插手到朕的后宫郎君册封上来了!”
“陛下!!!”闻喜不再害怕,随即跪下:“奴知道您思念公子,只是把此人当公子的替身....可此人如此不学无术又毫无规矩,夜夜魅惑陛下.....您若抬了他的位置,便是圣郎也就罢了,可您给他圣君之位,还凌驾于襄郎之上...怕是朱家也不肯啊.....陛下.....您别忘了先皇的遗嘱,朱家对朝廷财政的支持.....陛下....还请三思啊......莫要惹怒了朱家.....”
然而杜诗阳此番哪里听得下闻喜的提醒,只是满腔愤怒地拂袖而去,对令华卿的思念已然达到了顶峰,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自己悲伤的心能有些好过,唯有这样的法子,才能让自己舒坦一些,权当做是对令华卿的补偿。
(二)
“陛下要封那人为圣君??”
当夜,听了天行回来的禀告,徐知闲一个激灵,心中一沉,连忙起身,却觉腹中一阵抽痛,连忙一捂。
“闲王小心!”天行连忙扶住徐知闲:“您就快9个月的身子了,马上就要将胎儿转回陛下腹中,此时万万不可动气!”
“快,我要去亲和宫!”徐知闲哪里还管得了此刻腹中不适,撑了天行就要往外走:“陛下呢?陛下可是在亲和宫?还是在弗云厅?存英殿那人屋里???”
“殿下您慢点!”天行亦是无奈:“陛下下午去的存英殿,并未在那里久呆,也只是口头上册封了,还未在前朝过议,大臣们都还不知道。现在陛下在亲和宫瞧折子,您不必如此紧张,明日早朝前朝定然反对陛下这个册封,那春至根本到不了圣君的位置!”
“若那春至品行纯良,便就是不识字不懂规矩,亦是可以慢慢教来,可这样坊间青楼出来的男子,何德何能配得上圣君之位,若是被那极寿宫的知道了,怕是要反了天了!”徐知闲说着,捂着肚子匆匆朝亲和宫行去。
入了亲和宫,杜诗阳正坐在案前瞧着一卷折子发呆,徐知闲放慢了步子,默默靠了前去,瞧着一侧的屏风处不知何时又挂上了多年前令华卿写下的“敏而好学”,边上还挂着那枚曾挂在令华卿脖子上后来被鸣凤从废墟中找回来的玉坠,散发着幽幽的绿光,这场景显得更为寂寥了些。
“陛下......”徐知闲叹了口气,缓缓行了礼来,轻声唤了一句。
“你来了?”杜诗阳抬了头,见是徐知闲,连忙起了身去扶了他坐下:“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过两日正好满9个月,朕本来就要去找你了。”
“知闲听闻,陛下想要册封那春至为圣君?”徐知闲质问得很轻柔,杜诗阳甚至发不起火来。
“是谁这么多嘴告诉你的?”杜诗阳皱了皱眉头:“明知道你怀着孩子,还这样给你添堵?”
“陛下也知道这是给知闲添堵?”徐知闲突然笑了,却笑得很哀伤:“知闲和陛下一样,想念华卿,可春至不是华卿,甚至毫无华卿的半点才华,陛下并非只爱那张脸,对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陛下,华卿已经去了很久了.....陛下当走出来,好好做这一国之君,将这北华江山管好,或许才对得起母亲用华卿的命,给您换来的太平天下,而不是让春至这样的人,将陛下魅惑在对华卿的思念中无法自拔。”
“你的意思,也反对朕对他的册封?”杜诗阳的语气里已有了一些愠怒。
“陛下,他不是真正的华卿,华卿已经去了......”
“好了!你不要提醒朕!!朕知道他走了多少天!”杜诗阳一股怒火从心中窜起,说话的声音不禁大了一层:“你是华卿的挚友,更是朕的夫君,你们品德相像,故而朕一直敬重你,就像敬重华卿一样!便是如此,你更应该明白朕的心!”
徐知闲心中一阵失落,这失落掺杂着一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知闲知道陛下对知闲的感情,远远不如对华卿那样,可知闲既然坐了圣王的位置,是这后宫之主,便要替陛下认清身边的人....那春至来路不明,甚至有可能是兴赭帮培养的对象,可您这么多天,枉顾真相,一厢情愿将他留在身边,夜夜相伴....”
“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