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一次又一次试图杀害华卿的时候未能成功,一定很失望吧?所以今日连与他长相相似的人都不放过,这一剑刺死的滋味很好吧?!”
“陛下.....”被杜诗阳一句话噎住,一瞬间满脑子的记忆都回归到了脑海中,当即心脏一缩。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当年你三番五次用鹅肉想致华卿于死地,直至最后,朕忙于奔丧,无暇兼顾其他,才会让华卿死在你的鹅肉汤中!”杜诗阳将拳头紧紧捏住,藏在袖口中,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为了后宫之主一位,你甚至在朱香墨中掺入一品红送给闲王,企图令闲王胎死腹中.....朱鸿襄,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嫉妒华卿受朕赏识,试图残害闲王之子,一碗鹅汤毒杀华卿,甚至.....趁人之危与朕圆房.....你善妒善嫉,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仗着母家财厚,在这宫中机关算尽....朕本不想处置你,可你连春至都不放过.....朕就这么一个念想,你都要生生剥夺干净!!!!”
杜诗阳说完,已是气急,朱香墨之事,是令华卿离开许久后,在无数个夜里反复思念他时,突然想起来的一件事,她不懂为何令华卿反复叮咛自己,不能让徐知闲碰朱香墨,故而私下命鸣凤取了墨去查,结果出来后才得知那墨中掺了一品红,杜诗阳心中震惊不已,却只能先摁下愤怒,找了个借口将朱鸿襄软禁在了极寿宫中,以防他再次出来作妖,谁知,他竟连这最后一道关都守不住自己的脚,非要迈出宫去,给自己找条死路去奔。
即使如此,便休要再怪自己不讲情面了!
朱鸿襄万万没想到,连朱香墨的事都被杜诗阳知晓了,一时浑身犹如散了架般,瘫在了地上。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杜诗阳突然一笑,那笑容充满了哀戚:“条条都是杀人、忤逆之罪,朕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亦换不回华卿!不若你下去陪他,向他赎罪?!”
“陛下!!襄儿凭何要如此?!”朱鸿襄此时已是泣不成声:“襄儿亦是一厢欢喜入了这宫里,想着要与陛下琴瑟和谐度过此生,可陛下从未正眼看过襄儿几次,襄儿只是想为自己的幸福争取......”
“所以你手段用尽,不惜用人命来换.....”杜诗阳凄然,若早知道此人会夺走今生挚爱的性命,当初便是怎样都不会允了他入宫:“你为何不学一学闲王呢?你若有他一半豁达,朕不至于今日与你这样锋芒相对!朕也不会痛失所爱,更不会恨你入骨!!”
“陛下恨我入骨.....”一行清泪缓缓话落,朱鸿襄几乎丧尽一身气力:“陛下要如何处置襄儿,襄儿无话可说....可襄儿腹中还有陛下的孩子.....”
“你还敢提这个孩子?”杜诗阳反讥道:“什么样的父亲,生什么样的孩子,教什么样的孽子。朱鸿襄,你觉得这个孩子,还有未来么?”
“陛下要做什么......”朱鸿襄一慌,连忙捂了肚子,连连跪行后退了几步。
杜诗阳瞧了瞧他有些微隆的小腹,心中悲悯不已,若他今日仍旧好好在宫里头呆着,未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也许这孩子便随着他在极寿宫里头呆着,届时找个人给他剖腹了便是,至于朱鸿襄是生是死,全看他个人造化便是,可如今他竟连春至都杀了,夺走了自己对令华卿的最后一丝念想,此罪如何能饶?!
“陛下......”闻喜瞧着杜诗阳说话中带着狠戾,担心其责令太重,伤了朱家,对国之根本有所损伤,只得连忙低声唤着,摇了摇头。
让杜诗阳并不为所动,正欲开口,木桐突然噗通一声跪下:“陛下,奴身份卑微,不该此时插嘴,可公子曾经对奴说过一句话,奴思前想后,还是想说给陛下听.....”
木桐从不是一个随便插嘴的人,向来胆小惯了的人,此刻在这样凝重的环境中突然插嘴,想必有些话是不说都不行了。
杜诗阳想着,只得不做声,静静瞧了木桐来。
“公子曾对奴说,陛下孤独,连个说话的亲姐妹都没有.....若陛下此生能多生些孩子.....日后老有所依,子孙后代承欢膝下,日后孩子们便不用像陛下这样......独自一人承担整个国家的重担....”木桐说着,又挠了挠头:“公子学问高,说的话木桐都记不住,也不知道如何转述给陛下听.....只能靠着记忆来复述.....反正公子的意思,就是希望陛下能多一些孩子.....所以,所以陛下当年和闲王有了孩子的时候,公子虽然失落,可他还是真心为陛下祝福的.....陛下,襄郎殿下腹中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