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莫白惶恐地睁大眼睛,看向大夫:“他才不到20岁啊!!!大夫可有法子救救他!!!”
“唉......我权且先去写方子吧!!”那大夫收了东西,又道:“你们若是有法子,不如去找个贴身的大夫,每日就盯着他的身子好生调理着,兴许还能多活个几年!他这样的,身边不能少了大夫的。”
说完,那大夫拎着东西便要走:“我回药铺写方子,你们晚些派人来取药便是!”
“是.....”莫白克制住心酸,行了礼让人把大夫送出去,眼眶不自觉红了又红,瞧了榻上昏沉着却还捂着肚子的令华卿,一时心疼至极。
“釉心姐,药来了!”门外传来尽欢急急忙忙的声音,众人便见尽欢小心翼翼 端着个盘子颠儿颠地碎步跑来,深怕那药洒了出来。
“为何去了这么久!”釉心责怪道:“难不成这城里没有元胡?!”
“还真是!”那尽欢皱着眉头甚是无奈:“问了好几家,都说这是野路子药,自然卖得少!还是从一个药铺门口的贩药的老农手里收下来的二两,也不知道对不对,买回来就先泡了过来....这时间都费在找药上了!”
“好了莫要说了!”李釉心一把将药端了下来,亦不将自己当外人,一屁股便坐在榻前,将令华卿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想要把这药汁灌下去。
“这药可行?”莫白愣住:“元胡是何药,老朽是真的没听过,不会有旁的作用吧?”
“釉心虽然是个江湖游医,医术也不高明,但也正因为如此,故而先前也给了不少穷人和江湖人士瞧过,对那些个奇奇怪怪的野草野药倒颇有些研究。这元胡虽然上不了什么台面,但止痛效果奇好,先生而今这样,不如给釉心试一试?”
“这......”
“不会有旁的其他作用!”釉心安慰着,见莫白亦不是很抗拒,便不再迟疑,一勺一勺将药汁喂下去,边道:“釉心祖上便是药农,虽然战乱时父母失散,但釉心跟随母亲一路乞讨的时候,还是认了不少草药,故而嫁人后,才得以做了游医,莫白叔你权且信我这一回,先生是釉心的恩公,釉心定然不会加害于他!”
见李釉心说得如此肯定,莫白便也只好放下一颗悬着的心,瞧着一整碗药齐齐被灌进了令华卿口中。
痛得迷迷糊糊中,令华卿觉得口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正缓缓沿着喉咙蔓延至腹中,这味道将自己带回那个小小的屋子,每每腹痛如绞之时,只要这个味道出现在口中,自己便会从沉沦中逐渐清醒。
“木桐......”令华卿口中嚷囔着这个名字,是,每一次都是木桐在身边,给自己喂的药,这一次,熟悉的味道将自己关进记忆的大门,令华卿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屋子 ,清园。
“先生?”
“公子!”
几声急切的召唤,令华卿逐渐从混沌中醒来,看到莫白和尽欢满脸心疼地守在榻侧,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
不是木桐.....
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使得令华卿当即浑身一缩。
“先生是我!”李釉心连忙唤道:“您先前突然腹痛,是化石散毒发,故而釉心让尽欢找了元胡来给您泡了用下......此番您可好些了?”
“是元胡.....”令华卿心中想起这一味药,的确是宫中御医曾开下来给木桐给自己用的药。
令华卿点点头,这才发觉腹痛少了许多,故而勉强从李釉心怀中撑着起身,连连感谢道:“有劳姑娘了......”
“先生莫叫我姑娘....釉心也不是姑娘了.....先生日后就叫我釉心吧.....”说完,李釉心又一把将令华卿的手腕抓起,皱着眉头捏了片刻的脉象,这才慢慢舒展开来:“脉象稳多了!”
“釉心姑娘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莫白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思忖片刻,道:“公子,您此番毒发,大夫用扎针的方式都没止住您的腹痛之状,反倒是釉心这一碗元胡,将这毒发之痛止主......公子,奴觉得,不如日后就让釉心在这园子里住着,专门做你的贴身大夫吧.....”
一番话说得李釉心豁然开朗,眼睛顿时放出光亮:“如此,釉心不甚感激!!!”
“这......”令华卿瞧了瞧莫白,又看了看李釉心,不知这又是哪门子突如起来的打算,满眼惊诧道:“我曾数次毒发,的确是用元胡熬汁便能逐步缓解.....但我身子尚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