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相,故而今夜要从她剑下离开,是完全可以的。
可自己也明白,自己的行踪,也便这样暴露了。
等待自己的,只不过是下一个人的出现。
那些曾环绕在杜诗阳身边的人, 会一个一个来寻找自己,而真正保护自己的,在乎自己这条命的,或许唯有章万安。
她救过自己,这条命是她给的,他如何能对她下手!!!
若今日来的是鸣凤,他定然拼了命,亦会杀了她。
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章万安!!!
令华卿带着无数萦绕心中的悲伤,消失在漫漫黑夜中,也消失在肝肠寸断的章万安眼前,她没有跟着自己。
可那些悲伤的往事,原本被自己一件一件藏进心底已有7年的过往,随着章万安的出现,令华卿明白,当她们一个一个出现后,这安稳的日子将不复存在了。
回了君山园,令华卿一口血喷在廊柱上,体力不支倒了下去,脑海中是章万安绵延不断在树林间呼唤自己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痛到麻痹了自己神经的毒发。
“你们如何才能放过我!”令华卿在心中问道,真切地感受到将自己抱起来的,是一直守候着自己的莫白。
“我如何才能保护你们.....”令华卿又一次问自己,一把手紧紧抓住了莫白,却痛到说不出话来。
“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白几乎心碎,瞧着自己的公子一口又一口血毫无意识地从口中溢出来,几乎要了自己的老命。
(二)
章万安并非糊涂,她知道令华卿定有去处。被他呵斥着,禁止自己跟随的那一刻,她的确忍住了,然而当他的身影摇晃着消失在那片密林时,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朝了他离开的方向,一路悄然跟去,直至他踉踉跄跄的身影入了那个叫“君山园”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连夜快马加鞭回到金昌,只道一声赭琉县瘟疫之下无人主持工作,满街已是病患遍地,惨不忍睹,必须即刻动身,前往赭琉主持工作,而后将龙溪、金昌那几箱子存据与册轴全部收拢了好来,齐齐搬上了马车,带着前往赭琉了。
对于万安郡主的此番做法,苏清与刘玉虽是无法理解,但好在自己二人暂时获得了自由之身,故而即便知道回去造假亦没什么作用,但心中也是舒服了许多,只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真要查出什么来,只要能保住一家老小,自己失了命也认了。
“郡主,鸣凤阁主还未回来,您这就要起身去赭琉,怕是不合常理!”花奴一路都在担心此事:“何况您这次巡视,主要是以青州这一条线上几个郡县的内乱为主要目的的,陛下并未下圣旨来要您前往赭琉主持工作....您这样擅自做主,怕是陛下知道了,怪罪于您....”
“本郡主来去自如,由不得鸣凤来决定,”章万安并不将花奴的话放在心里,令华卿而今人已找到,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去赭琉守着他,想办法搞清楚这些年他的经历,至于赭琉县当下无人主持工作一事,以自己对杜诗阳的理解,许仙桃已死了好几日,朝廷至今还未有暂代府官一职的任命讯息传来,怕是杜诗阳压根还没找到人合适的人选,此时自己应骤变而前往赭琉,以赭琉百姓安危唯由自主前往,杜诗阳若是知道了,只有赏,不会有罚,更不可能责怪自己私下前往赭琉——临行前,杜诗阳本就私下交代了自己,若青州一线几个郡县内乱之事查明了,便可前往赭琉查关注瘟疫一事,此番提前前往,无可厚非。
“可我们突然前往,鸣凤阁主那还未通知....若阁主自行回金昌,发现我们已经前往.....郡主,是否要给阁主发一份飞鸽传书,告诉她我们已自行前往赭琉?”花奴提醒道。
章万安思忖片刻,点点头:“发一封信给鸣凤便是,令她即刻前往赭琉县府,告知县府师爷,钦差不日即将抵达赭琉,全盘接手赭琉县各项事宜,另外,再飞一封信给陛下,就称赭琉无主,瘟疫横向,民不聊生,等不得新官上任,我等已自主前往赭琉办差,替陛下体恤疫情,以宽陛下之心.......另外.....”章万安想了想,该以什么借口,让杜诗阳把鸣凤召回京华,但却如何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且这鸣凤能随行,定然是杜诗阳私下授了口谕的,自己若是想办法要她把人召回去,反倒惹了杜诗阳生疑来。
想到这里,章万安又只得住了口,道:“罢了,便就这样给陛下发一封飞信吧!”
钦差的车马入了赭琉城,一路过去,患病的百姓在街边倒的倒,坐的坐,个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