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将你打晕的那个姐姐,可是同一个人。”
铭恩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是不是,那日把铭恩打晕的姐姐,脾气可大了,像个江湖悍匪,可今日这个姐姐,一直对铭恩笑来着。”
令华卿点点头,心中了然,若猜的没错,那日将铭恩打晕的,是鸣凤。
“釉心,今日那女主儿,还对你说了什么?”令华卿低声咳嗽着,看向李釉心。
“她说想进来看看先生伤得如何,可后来又没提此事了,只是临走前说,若先生醒来,方便的话,便尽快搬离此处,说此处住着不安全。”李釉心道,又疑惑问:“我觉得那女主儿很是奇怪,先生,可真的是你的旧相识?”
“是,”令华卿点点头,六年的相处,李釉心一直衷心耿耿,与莫白他们一样,令华卿早已将他们当做了一家人,故而李釉心对令华卿的过往,了解的亦是越来越多。
“那我们真的要搬么?”李釉心问。
令华卿摇摇头,又摸了摸铭恩的头:“铭恩乖,和尽欢哥哥出去耍一耍。”
待铭恩被尽欢领出去,令华卿这才收敛了笑容,忍了几乎克制不住的咳嗽,将喉头的血腥吞了回去,而后看向李釉心和莫白,郑重道来:“那日将铭恩打昏的,是当今女帝杜诗阳身边的暗卫阁阁主鸣凤,今日寻来的,是万安郡主,也是杜诗阳的妹妹,更是我的救命恩人。鸣凤应该还并不知情,住在此处的是我,故而万安郡主前来提醒,希望我离开,以免被鸣凤发现踪迹。你们对万安郡主,莫要无礼,但亦万不能热情,只当是个陌生人即可!”
“公子,既然郡主曾是您的恩人,现下又提醒您离去,您为何不走?!”莫白不解。
“你们要记住,我在万安郡主面前,是个没有过往记忆的人。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为何要听她的话?我与她之间,是没有信任的。”令华卿提醒道:“你们切记,我只是无名,不是令华卿,这世界上,没有令华卿此人,”
“是....”二人纷纷应下。令华卿思索片刻,又看向李釉心:“釉心,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先生见外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说便是!”
“此后,出了这道门,生人面前,你便是我无名公子的妻!”
李釉心浑身一颤,却当即明白令华卿是何意,随即点头:“先生放心,我定不会让他们任何人把你从我们身边抢走!你便是我李釉心的夫君,是我儿子铭恩的父亲!”
令华卿欣慰地点点头,忍不住肺部上涌的不适,又一次呛咳起来,口中零散喷出的血点子,几乎挡都挡不住,星星点点落入被子之上,瞧得莫白与李釉心痛心极了。
“公子还是不要思虑太多了,”莫白将坐着的人扶下,令其躺好,又给他掖了被子,安慰道:“您放心,若有人敢碰公子,莫白以死相护!”
“我也是!”
令华卿无奈笑笑,闭上双眼:“你们早些休息吧,这几日你们也累了。”
说罢,便不再出声。
二人忧心不已,默默盯了人沉沉睡去,悄然退出屋子。
“釉心,你觉得公子这情况,多久能好转起来?”莫白低声问,言语间尽是焦灼,昨夜令华卿回来后,昏睡一整日,这一整日,几乎一直在无意识咯血,看得众人胆战心惊。
“不好,”李釉心摇摇头,十分担心:“先生不肯说是谁伤了他,可我瞧着他的伤,那一脚是踹在了他的胸口上的。先生本就肺不好,被黑烟伤得狠,这一脚踢过来,明显就是有功夫之人踢的.....”
“这明眼人也能看出来啊!”莫白皱了皱眉头:“公子本就是有功夫在身的,且一直很好,能伤到他的,定然不相上下,或在公子之上!你莫要与我说那么多,就说这一脚,能给公子带来什么后遗症吧。”
李釉心便不再含蓄,回头瞧了瞧已然熄了灯的内屋,红着眼睛道:“先生没问,我也一直不好说,你可记得多年前,那街上的大夫曾说过,先生顶多活个10年罢了.....”
“是啊!那有如何?!六年过去了,公子不是很好么?!”莫白几乎急了眼。
“那是我们从表象来看!”李釉心道:“先生的情况,莫叔你会不清楚么?以往先生毒发,用元胡煮汁服下,就可以缓一缓疼痛,可最近你发现没,公子若是再毒发,先前的元胡汁可还有用?每一次都是配了川楝子,用酒服下去,才能堪堪止住痛.....”
“你什么意思?!”莫白瞪大了眼睛。
“先生这几个月,情形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