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近了跟前,令华卿微微颔首行礼:“无名见过二位女主。”又转身看了看李釉心,道:“这是贱内,李釉心。”
“釉心见过郡主,见过无双女主儿。”
杜诗阳讶异道:“你如何知道我叫无双?”
“那日先生回来便对釉心说过了。”李釉心落落大方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
杜诗阳瞥了一眼李釉心,这并无出众之处的妇女,并不在自己眼里,唯有令华卿布满了自己瞳孔每一处:“今日我想请公子陪我在这赭琉城里四处走走,不知道公子可赏脸?”
“不知夫人可同意?”令华卿看向李釉心:“你若不愿意,为夫便不去了。”
“郡主和无双女主儿一同前来,釉心岂会不同意?”李釉心笑道:“只是莫要走太远,这些日子你身子不好,终归是不能太累。午间还有一道药要用,记得按时回来用下。”
“夫人的话,恭敬不如从命。”令华卿笑得很温暖,杜诗阳看得默不作声。
“恩,我和铭恩在家等你。”李釉心亦是十分温柔。
“如此,便是吾等冒昧了。”杜诗阳微微欠了欠头,对李釉心说,但语气却是并不客气。
令华卿便亦淡淡一笑,随即跟了杜诗阳,朝外头行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杜诗阳竟将自己和章万安带到了土苇坡——多年前的那次游学中,二人曾被人追杀至此,为保护杜诗阳,令华卿曾抱着她在此处摔了下去,并守着高烧不止一身是伤的杜诗阳,在下面的巨石中过了整整一夜。
“此处风景极好,”杜诗阳突然开口道:“我这几日无事闲逛,来至此处,发现春日的岸边,青草依依,当真是美极了,尤其是这里,成片的草坡,真真是好晒太阳的地方。”
“无双小姐好雅兴,”令华卿笑着打趣:“能有如此心境停下来看这世界风景的,都是雅士。”
“你不曾到过此处么?”杜诗阳反问。
“自然是常来,”令华卿亦不躲闪:“也许来得太多次了,故而并没有如小姐这样懂美的心境。”
“我曾和我的挚友来过这里,”杜诗阳突然话锋一转:“那日我受了很重的伤,他守了我一整个夜,就在那里。”
杜诗阳指着不远处的一处石头:“过去太多年了。今日我竟还能找到那地方。”
“凭白勾起小姐往事了,”令华卿笑笑:“你那挚友想必亦很感怀。”
“他已经去世了多年了,”杜诗阳失落道:“就是我之前提过的令华卿,与你很相像的那人。”
令华卿点点头,却不再说什么了。
“罢了,我再带你去一处地方吧。”杜诗阳突然大大咧咧牵起令华卿的手,这一动作,竟是连章万安都未曾意料到,令华卿一瞬间几乎错愕,却试图将手缩回,可却失败了。
杜诗阳将人带到了当年到赭琉游学时,曾租住过的屋子。
这是杜诗阳这次来这里,靠着记忆寻了一天才找到的,只可惜屋子早已失了主,东家不知去向,屋子也早就几乎坍塌,唯有院子还在,只是杂草丛生,当年的石桌石凳,却依旧稳稳当当。
令华卿很是意外,可此时却只能照旧云淡风轻。
“多年前我曾与我的挚友在此住过一些时间,没想到这一次来,这屋子已破旧成这样了,”杜诗阳叹了口气。
“那位公子对无双小姐来说,真真是极为重要,”令华卿一时觉得压抑,却又不知如何接话,只能顺着她的心思往下说:“两处地方,都与他有关系。”
“是,”杜诗阳点点头,看向令华卿:“实在冒昧了,你与我那位挚友太相似了,我多年未来赭琉,故而这一次,实在是触景生情,故而邀约了公子,陪我来了此处。”
令华卿摇了摇头,不过淡淡一笑,便不再往下说了。
二人又闲言碎语了几番其他的话,杜诗阳便道不好再打扰,便就在此处,与令华卿分道扬彪而去。
“他没有失忆,”杜诗阳一路闷不吭声,章万安亦不好打搅,可回到官驿,杜诗阳却突然说出这番话:“并且,朕肯定他就是令华卿,没有假。”
“陛下为何这样说?”章万安亦突然来了精神气。
“华卿对于不想继续的话题,永远只会保持沉默,”杜诗阳一边思索一边说:“我带他去了土苇坡,又带他去了曾经住过的小屋,本想看看他的反应,可他并未感兴趣,甚至并没有因为客套,与我寒暄几句礼貌的话,以免暴露自己的真情实感,华卿就是这样的人,对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