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每一笔都是许仙桃从明鼎轩要来的,且每一笔都是经过明鼎轩东家莫白之手划拨的,且还....还向属下透露......说...说.....许仙桃是令华卿杀的.....是....是公子.....觉得许仙桃要钱过甚,又担心她把全城皆兵一事上奏朝廷......会让朝廷对赭琉百姓大开杀戒.....故而先下手为强,杀了许仙桃......”
“你说什么?”一道寒光从杜诗阳眼中射出来,连章万安都震惊到不能自已。
“全城皆兵,是什么意思?”杜诗阳冷着声音问:“什么兵?”
“那许仙桃的丈夫说,这赭琉城早在赭琉旧国皇帝迁都京华之时,全城百姓便就跟着皇帝搬离,一路至京华城各自为家了。留在这赭琉城的,是伏忌担心日后赭琉遭遇灭顶之灾,为保后路有人,才特意留下的十万赭琉将士,而今北华建朝十余年,这满城赭琉旧将虽过上了日常百姓的日子,人口也发展到了十六万,但依旧有将军管理,亦有日常私下操练......若是要起义,便能满城皆兵,掀翻北华朝廷政权统治......”
“说!继续说!!!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属下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说,许仙桃为官多年,贪污受贿不在少数,表面瞧着,是上为朝廷效力,以挣清官廉政之口碑,下顾百姓安康,以护全城不受邻县内乱之袭,可私底下却干着左问明鼎轩要钱要力,右勾兴赭帮结党营私,左右逢源,才被令华卿杀了的.....”
“他可有证据?”听到此处,杜诗阳已经满脸阴暗,来赭琉这么久,虽然觉得潜藏的异动不少 ,但自己一门心思都在令华卿身上,哪怕是听到金昌、龙溪二县府官失踪,都刻意压下了三升帝怒,故意不予以理睬,只丢给章万安去查,可万万没想到,这赭琉县竟包藏着如此惊天秘密,十多年了,莫说自己不知道,便是母亲、祖母为帝时,都不知道赭琉县如此“危险”!!!
“这些,是他交由属下的,”鸣凤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呈给杜诗阳,那是许仙桃与明鼎轩划拨银两的存据。
杜诗阳默默翻看了一些,然后道:“这只能证明 ,许仙桃与明鼎轩有不正当交易关系,如何能证明,她许仙桃和兴赭帮内外勾结呢?”
“这个....属下暂时还未有找到证据.....”鸣凤为难道:“但许仙桃丈夫说了,许仙桃已死,一家老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是替许仙桃承担对朝廷欺上瞒下,窝藏赭琉叛党的罪名,亦要将许仙桃被令华卿杀死的真相,告诉朝廷....为许仙桃讨一个公道来.....”
“公道?什么公道?!?”杜诗阳压制了内心的火气,“她既然欺上瞒下这么多年,本身就身负罪名,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他们说.....令华卿乃赭琉国三皇子,七年前回到此处后,便从莫白手中拿走了赭琉县全城百姓的管理权....许仙桃虽是一县父母官,可实质上却丝毫不敢得罪赭琉人,为自保,无奈只得允许了赭琉人自己掌管一城.....还说......令华卿不过是扮猪吃老虎,是藏在赭琉十六万旧将背后的唯一实质掌权人....他并非失忆,只是躲着朝廷,在这里做土皇帝罢了!”
“放肆!!”莫等杜诗阳开口,章万安自己气得差点跳脚:“许仙桃已死,其夫的话你也信?胡编乱造都没有证据!”
“郡主,以上这些,只是许仙桃丈夫的口述,属下,只是将原话说于陛下来听!”鸣凤并不畏惧,只得为自己辩白来。
“还有什么,一起说出来。”杜诗阳收拢了鸣凤所有的话,强制克制了自己内心的山呼海啸,只压低了声音,继续提醒:“鸣凤,朕希望你对你今日所有的话负责。”
“陛下,属下不敢随意编造一个字,以上所有话,均是这些日子 ,属下通过各种线报及亲自与许仙桃丈夫面对面听来的。”
“你继续!”
“陛下,属下还听许仙桃丈夫说,青州内乱一直不平,乃是兴赭帮在崇中挑拨。而龙溪、金昌二县后起的内乱,亦是他们用相同手段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内乱和争端,利用他域遗民对北华政权的失望,既然逐步联合对抗,起兵造反。”
“鸣凤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杜诗阳咬着牙问道:“这也是许仙桃丈夫对你说的?”
“是.....”鸣凤道:“她丈夫说,许仙桃长年受兴赭帮威胁,早已对江湖纷争生厌,同时也害怕朝廷追究其隐瞒全城皆兵的责任,故而这几年生出了逃离朝廷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