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诗阳咬紧牙关,又问。
“没有.....没有.....”
“赭琉亡国多年,令华卿年少便入宫伴朕左右,那时怎么不见你们去先帝面前谏言?!而今倒好,朕封他个圣君,你们哭丧一般!!”
“陛下.....”谁料,那李文华缩了不过几声,此时听完杜诗阳的话,笃地又回应了上来:“陛下,若仅仅只是如从前般在您身侧伺候,臣等自然不会有所劝解....只是陛下要封他为圣君....圣君可是要入了族谱去的.....将是载入史册的....日后可是要接受皇家世代祭拜的....他一个亡国皇子....若是入了我北华皇室....这这这......陛下万万三思啊,我南安皇族本就与赭琉人不相联姻,而今却违背祖训,纳他入南安皇族谱,怕是搅乱我南安皇族血统啊.....”
“一口一个南安!!!”杜诗阳恨得几乎又要发作:“赭琉早已经归属我北华帝国,满朝文武百官,赭琉人亦有近15余名,你而今却在此口口声声谈论南安!!怎么,你还在活在先皇祖母那个朝代是否?!若如此惦记着她老人家,你不若早些下去陪着她!!莫要在我这北华帝国的朝堂上,说这些个割裂我北华,有损各地域民交好的话来!!!”
杜诗阳一番话当即让李文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得连连磕头认错。
杜诗阳厌恶得很,左右此番也没了心情,又不好继续当庭 发作,和一个三朝元老继续计较,否则还惹得个小肚鸡肠,不尊重老臣的骂名来,故而只得匆匆下了朝去,暂时将此事搁浅了来。
又气又怒之下,杜诗阳下了朝便朝后宫走,若是往常,下了朝定然是去弗云厅的,可今日心中 烦闷,群臣面前不仅威严扫地,而且此事日后也不见得能妥善遂了自己的心意,故而脚一迈,便朝了华卿宫行去。
然而走至一半,却又觉得自己这样愤怒,此心情去见令华卿,定然不妥,故而又只得转了弯,朝亲和宫行去。
索性等自己气消了,再去见那人吧!
谁料,本以为自己下了朝,回了后宫,便可以消停一番,可没过多久,闻喜便接了报,匆匆入了寝殿向杜诗阳禀告,说是散朝后,文武百官并未离去,几乎是一半的老臣留了下来,跪在云和殿门口,合力再谏,要陛下将令华卿驱逐出宫,同时,要陛下下旨,将赭琉县内十余万旧将迁移出一半出来至其他县分散而居,再将剩下的一半赭琉人,再进行分治,设为两个县,分别派驻府官管理。
杜诗阳压根没想到,自己不过提出纳令华卿为圣君这个建议罢了,没想到却祸及赭琉,反将事态朝着更为严重的方向发展而去,真真是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憋屈。
杜诗阳自然不会采纳群臣的建议,此番能将令华卿带回,就是莫白抵了自己的性命换来的,且自己本就不是过河拆桥之人,堂堂女帝,既已应了莫白之请,自然会维护令华卿到底,故而听了闻喜的奏报后,几乎是怒不可遏地提了剑就朝亲和宫外奔去。
然而理智终究是胜了一筹,浑身发抖之下,杜诗阳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步子,将剑往且好身上一丢,转头就回了亲和宫的门:“去告诉那帮人,要跪便去跪,跪累了就睡在门口,朕可不会给一床被子一碗饭给她们!!”
杜诗阳越想越气,当初青州一线三县内乱时,未见他们自告奋勇前去平乱,为己分忧,此番被一个李文华撺掇着闹事倒是起劲得很!
总而言之,既不为君分忧,却要扰君心,这群先皇手上带下来的老臣,杜诗阳倒是要看看,有几个是真骨子硬得过自己的!!
想到于此,杜诗阳便道:“朕这些日子累得很,去跟她们说,朕要休沐一周!至于她们,要跪就跪在那里吧!!!”
(二)
杜诗阳说要休沐一周,没曾想却实打实病了三四天。又是咳嗽又是发颤,御医道是操劳过度,郁结过甚,以致肝火旺盛,故而盗汗连连,再加之天气越发热了起来,身子不爽利故而燥热难耐,过早褪了衣裳结果又受了风寒。
总而言之,杜诗阳便是找到了十足的借口,躲在后宫里头好些天,都不必再看到那群在云和殿前跪拜做戏的群臣了。
那些个老臣倒也执着,杜诗阳是第一次发现她们亦是个骨子极硬,脾气极拗的人,自己病了好几日,那些人竟在云和殿牢牢守了这么些日子。白日里按顺序跪在大殿之外,到用膳和晚上的时候,这些个大臣的家奴便自行送了膳食和铺盖来宫里,伺候自家大人。
一开始的两天,大家还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