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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相思疾,诗阳病逝追随去

,更多的原因,是杜诗阳似乎已经被令华卿带走了所有的情爱,她对男女之事,早已失力。

而徐知闲亦似乎根本不在乎杜诗阳对自己是何种态度,或许令华卿的离去,也带走了自己在这宫里的希望。徐知闲花了大量的时间来陪伴几个小皇子,似乎所有的精力,都在孩子们身上,至于杜诗阳这半年一次都未进过永乐宫的门,他都根本不在乎。

不请安,不出现,帝与王,便是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没有了。

或许,对于徐知闲来说,心底深处对杜诗阳的希望也随着令华卿的离去,而消失殆尽了。

“陛下,您其实不妨回头看看闲王殿下.....”木桐也常时不时提一提徐知闲:“您已经许久没有去过永乐宫了。”

杜诗阳每每也只是摇了摇头。

“可您终究还是要和殿下开枝散叶,再生个小公主出来.....”木桐叹息着提醒:“公子若是知道您现在和闲王这样,一定会难过的。”

杜诗阳依旧满面戚色:“对于闲王,朕已经手下留情了。想必华卿,也不会再怪朕。”

木桐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安顿了杜诗阳躺下,劝她早些歇息。

“不知华卿一个人在下面害不害怕,”杜诗阳又喃喃道,她常常在脑海中浮现令华卿墓穴合上的那一刹那,将他留在了那个漆黑的洞中,永远封死在里面。

“公子不会害怕的,”木桐又安慰:“公子脖子上带着您送给他的夜光玉坠,每一个夜晚,它都会给公子点亮黑夜,犹如一盏灯,犹如陛下就在他身边陪着他。”

这样的说辞,木桐重复了无数遍,以至于再说起来,都有些机械。

“是啊,”杜诗阳含泪点点头:“我把玉坠给他戴着了,他终于在离开的时候,愿意我给他戴上那枚坠子了。”

杜诗阳在漫长的自责与悔恨中,于泪水中合衣而眠,已成为常态,这令木桐越发担心,女帝会因为思念至深,伤了龙体。

事实上木桐的担心并不为过,杜诗阳长达半年时间都将心思沉醉于国家建设中,尤其是各个受灾地区的重建,日日忙碌着,尽量不让自己白日里有时间空余下来胡思乱想,直到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果然不出所料,各种病症便排山倒海般袭来。

从最初的咳嗽,到后来的咯血,亦不过一年时间,杜诗阳和她的母亲一样,陷入了肺痨之症带来的无穷痛苦中。

女帝病重,自然少不了御医榻前伺候,释玉锦日日带着李釉心在华卿宫候着,反倒成了杜诗阳最为宽慰的一段时间——她猛然发现,颠来倒去问木桐的都是那些问题,而真正陪伴了令华卿多年的,却是李釉心。

除了治病,杜诗阳更多的时候,开始将李釉心留在身边,听她和自己说令华卿那些年在宫外的生活——这似乎成了女帝最感兴趣的事,李釉心亦发现,若是谈论得多了些,女帝便心情大好,故而为了女帝的健康,李釉心常常一说令华卿的故事,就是一个多时辰,女帝却听得津津有味,反复咀嚼他曾经的喜怒哀乐。

“公子其实可有钱了,但公子从不乱花钱,”李釉心说:“有一次,公子带我和莫叔去青州看花展,许多花特别好看,公子特别喜欢,我便说不如买了回去在院子里种着,时时便可看着,公子却说‘花无百日红’,买回去也会凋谢,故而再好看的花,也只是在当地多看几眼,回去以后,便凭着记忆去画下来。”

“朕记得以前,华卿并没有那么喜欢花,”杜诗阳微微笑着:“没想到,他竟也有这样闲情逸致的时候。”

“或许公子以前的境遇并非如他在赭琉那些年这样松快,故而心境亦不同,”李釉心道:“公子每年都会带我们去青州看花展,却是一次都没买过,但公子对我们又是极大方的,他知道女人爱美,故而常常以赏银子给铭恩为由,将许许多多的碎银子让孩子交予我,让我去买钗饰,买衣裳。这些年,公子给我的赏银,我攒起来都有好几万两。”

“他可是一点都不抠,”杜诗阳又笑着,想起初识他的那半年,心酸中夹带着怜惜:“他是个苦孩子,当年连块肉都吃不起,故而知道银子珍贵,但他对身边人极好。”

“这个我倒不清楚了,”李釉心想了想道:“我认识公子的时候,公子便不太吃荤腥,主要是因为身子不好,荤腥不容易克化,只是公子独独特别爱好吃鹅肉,隔三差五便要吃红烧鹅肉,故而君山园便养了好些鹅。”

“华卿爱吃鹅肉?!”杜诗阳多年未解的疑惑突然被李釉心掀开,便问道:“华卿最初在宫里头,是不能吃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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