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一吃鹅肉便会腹痛如绞。”

“这个我曾听公子说过，”李釉心想了想：“公子小时候习武，他师傅为了让他不太过昭彰，引人注目，便给他用了清心丹，那东西不但克制了他的内力，让他看起来柔弱不已，同时也看起来武艺不精，更重要的是，不能用鹅肉，因为鹅肉大发，一旦进入体内，便会让内力失衡，造成腹痛。后来公子说，是因为他离宫之前，因为毒发剧烈，呕吐时许是将那清心丹吐出来了，故而才昏死过了，被人当成猝死，这才被人带了出宫。可出宫后自己醒来，却发现武力大增，也能吃鹅肉了，所以，公子便常常要厨房做这道菜来吃。”

杜诗阳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何再见令华卿时，他已不同当年。

只是没想到，这个真相却是在他离开这么久以后，由旁的人解释给自己听的。

至此，杜诗阳便常常要李釉心和自己说话，聊的都是令华卿在宫外的故事，誓要李釉心将那些自己未参与过的日子，都说给自己来听。

一众宫奴均是窃窃私语，只道长此以往，女帝陛下只会越发陷入魔怔之中，对令华卿的眷恋不舍和极度思念，只会令其越陷越深。

众人虽私下都曾禀告了徐知闲来，但徐知闲并不劝诫，只道只要让女帝陛下开心，便是她问什么，大家都应该知无不解。

彼时令华卿已故去了近一年的时间，圣王徐知闲早已不与女帝同房，只是处于身份和职责，会在杜诗阳榻前侍奉，更多时间，徐知闲只是在永乐宫教育着几个孩子，二人亦从未再想过，为这北华朝廷再生一个公主，亦继承日后这北华江山。

杜诗阳是在令华卿故去一年半以后，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深夜驾崩的，那时她早就因相思成灾而病入膏肓。

要强了小半生的女帝，临死前让徐知闲将令华卿的牌位放入自己怀中，一如当年令华卿离开时抱着这块牌位一样，她亦抱着这块牌位，交代了徐知闲，日后自己葬于皇陵时，务必连同这块牌位一同下葬。

生不能同房，死亦不能同穴，唯有彼此抱着刻有对方名字的牌位下葬，才能实现与子共渡往生的心愿。

杜诗阳没有给北华留下继承人，这成为北华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