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问道:“张半仙儿养的那只鬼长什么样子?”
李安年怔了一下,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永昌追问道:“那鬼长什么样子?”
李安年回忆道:“那鬼是个老妪,还是个罗锅,眉头上长了一颗大黑痣。”
此话一出,李永昌悲伤的哭爹喊娘,拐杖和脚不停地踱,“燕子,你死的好惨啊,我的个祖宗哟,张半仙你个砍脑壳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鬼应该不会被气死……李安年继续道:“我看到张半仙儿一口把那个老妪吞了。”
李永昌身上阴气缥缈,山坡上顿时阴气大作,魂魄中的执念由此而生,且被无限放大,明显已经快要失去理智。
李安年给斧头附上旺盛的阳火,“前辈,请你冷静一点。”
昴日星官歪着脖子,“咯~咯~咯~咯~咯。”
大公鸡在笑。
旺财:“……”
騊駼:“……”
李永昌看了一眼斧头上的阳火,又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李安年,他连忙把执念和阴气强行压进魂魄中,山坡的阴风也平息了下来。
李安年收起斧头,“张半仙儿被我杀了。”
此话一出,李永昌的心里好受多了,他无奈地白了李安年一眼,“你怎么现在才说,非要让我变成杀人的厉鬼来砍一斧头吗?”
“当然要等你伤心够才说,免得你憋在心里难受。”李安年苦笑,他扭头瞟了一眼阴头沟,“前辈,讲讲吧,你为什么会被安葬在这个山坡上。金鸭山的风水之局,你又知道多少。”
李永昌放下拐杖坐在坟头上叹息道:“死后变成鬼,也想得开亲人不幸离世,没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师父在的时候就知道金鸭山的风水之局了,名字叫转世风水阵。”
李安年暗自心惊,果然不出我所料,黄泉路,望乡台,奈何桥,这些都与民间传说中的投胎路有关。
李永昌继续道:“本来金鸭山的黄泉路过了是野鬼村,此处本应有一只道行高深的厉鬼,后来厉鬼被我师父斩了,破除野鬼村的风水,就改成了鬼市。”
“奈何桥过了本来还有一处金鸡岭,金鸡岭上有一只鬼雕,以鬼为食。鬼雕也被我师父斩了,破除了当地风水,改成了一处普通的山脊。”
“剩下的就是奈何桥上的孟婆,以及阴头沟中的僵尸和蜈蚣精。”
“我师父当年不知道阴头沟之中还有一只蜈蚣精,小腿被咬了一口,不到一刻钟,身体便糜烂成一滩腥臭的浓水。”
李安年若有所思,“蜈蚣精和僵尸都被我斩了。”
李永昌面露惊讶之色,“我就说僵尸出去三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我漫山遍野都找不到,原来是你把僵尸杀了。”
说完,李永昌又看了一眼大公鸡。
“杀个练气二段的僵尸不是轻而易举?”李安年拍一下站在身边的马,“不费吹灰之力。”
李永昌佩服至极,“有本事。”
李安年追问道:“成了精的人参怎么回事?”
“也是有人刻意养的,物极必反,那大补之物也只有阴气重的地方才长得出来。”
“而奈何桥上的孟婆是只地缚灵,也叫地缚鬼。那女鬼自身没有道行,双脚被奈何桥束缚住了,法力来源于忘川河。”
“忘川河中的鬼越多,实力就越强。”
“天知道忘川河到底淹死过多少人,里面有多少水鬼?”
李安年内心一惊,他还以为就桥下的那些鬼,没想到……
“那女鬼除了能够拘人魂魄,血泪还能让魂魄中的记忆彻底忘却,这两种能力都是死前执念而生。那戏子,生前多半是个痴情种。”
“设下转世风水阵之人的道行不简单啊。”
李安年问道:“地缚鬼脚上没穿鞋是有什么说法吗?”
“这个应该没有什么说法吧?”李永昌若有所思,眼睛中闪过一丝迟疑,“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地缚鬼没有穿鞋,莫非是光脚的鬼不怕穿鞋的人?”
李安年:“……”
李永昌继续道:“地缚灵不好杀,忘川河还是条四通八达的地下河。风水之局,几乎无法破除。桥又不能砍,一旦砍断了,让地缚灵获得了自由,世间几乎没有能人异士制得了这只鬼。”
李安年思索道:“肯定有降服地缚鬼的办法。”
李世昌愁眉,“难呐。”
李安年继续问道:“张半仙儿怎么回事?”
李永昌回忆道:“张半仙儿也是个端公,三十年前,他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