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警车
没时间想太多,会游泳的梁句北马上跳下去救尤曼樱,随后赶到的林夜跃入水中捞一把云临,周月年丶傅棠玉和晏如州找到三个救生圈,急忙抛给岑雨丶夏理嘉和解之原。
五学妹被安全地救了上来,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模样,身上包着厚厚的毛巾,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任千颐和林夜各拿了一条毛巾擦头发和身体。
文敬飞快替梁句北裹上厚毛毯,“我叫人买衣服过来了。民宿楼上有房间,先去换衣服吧。”
在场的大人,陈青杉的妈妈说:“阿姨去泡热可可,等下你们都来厨房喝。”
几人异口同声:“谢谢阿姨。”
民宿楼上。
三个房间都配备卫生间,还没分配好谁进哪间,尤曼樱突然转向任千颐:“你是故意的!”
任千颐面露疑惑。
岑雨拉了拉尤曼樱:“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还装?怎么,敢做不敢当吗?”尤曼樱瞪着任千颐。“我们五个人十双眼睛都看到是你推我们下水的!我们的衣服都被浸坏了,你赔!”
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弥漫,就算任千颐不明白五学妹从天而降的质问,也能感受到她们直冲而来的敌意。
任千颐沈了口气,神色平淡。“我去泳池是为了烤几块肉,答谢我朋友傅棠玉解题。端着烤肉回去时,地上忽然多了一滩水,我踩中摔倒不受控制地扑向你们,你们刚好在旁边喝汽水。”
“你什么意思?”尤曼樱的脸倏地涨红。
“那滩水,导致了我滑倒。而我滑倒,导致了我们所有人落水。”任千颐往前一步,直视尤曼樱。“调监控,看看是谁放的那滩水。”
“派对上到处都有水渍,有什么稀奇的!”
“因为你在向我索要赔偿。要是那滩水是不小心洒出来的,那我自认倒楣,会承担责任。可要是是有心之人故意洒的,那我理应要为我自己讨一份母道。走!”
“学姐学姐,曼樱是怕被家长骂才胡言乱语,你不要跟她计较。”岑雨推尤曼樱进房间,阻止她再寻衅。“这些衣服不值几个钱,坏了就坏了吧!”
任千颐却像是想通了什么,继续分析:“不,确实很奇怪。泳池旁人来人往,怎么偏偏就我踩中了那滩水,而你们五个人正好在旁边喝饮料?难道有人有预谋地想陷害我……或者,想陷害你们?但我会游泳。所以看来,是有人要害你们?”
夏理嘉出来打圆场:“什么害不害的?大家都是朋友,没有这种事。这整件事就是一场意外。”
解之原低下眉眼,转移话题:“学长们,穿着湿衣服容易着凉,我们先去更衣。我们几个也挺累了,换好衣服后就先回家了。”
最后,云临关上房门。
林夜假装没看到这场戏,默默走入右边的房间;梁句北和任千颐进入剩下的一间。
换好干净衣服的梁句北站在卫生间外,问门内的任千颐:“你觉得那五个学妹怎样?”
“干嘛问这个?”
“你先回答。”
任千颐开门,走到梳妆台前示意梁句北坐下。梁句北照做后,她打开吹风机帮梁句北吹头发。
吹风机是静音款,任千颐吹了好一阵子才回覆:“感觉她们,有点心思。”
梁句北对任千颐的内涵会心一笑。
“我也不是很懂。她们就在泳池边上目睹我摔倒,前因后果看得很清楚,反而来讹我?”任千颐越说越无语。“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我知道为什么。”
梁句北让任千颐坐下,将她的肩膀扳到镜子前面,换她帮任千颐吹头发。
镜子里的梁句北紧紧盯着镜子里的任千颐。“那五个学妹讨厌你。”
“啊?”
“她们认为你在替一个人出头,一个曾经被她们霸凌过的人。”
“我根本不认识她们。”镜子里的任千颐难以置信道:“是不是有误会?”
“应该是吧。”
“所以,她们故意倒水让我跌倒要我赔钱,却没想到害人终害己。”任千颐失笑。“这就叫天有眼。”
梁句北将任千颐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没有闪烁其词丶没有紧张不安丶没有任何说谎的特征。
同样也是这样的她,当着五学妹的面暗指她们布下陷阱丶以威胁的口吻要求调监控丶冷静地化解尤曼樱突如其来的发难。她做这一切是那么驾轻就熟,好像已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