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蠢痴!”
他察觉了盘的秘密,明明只差一步!
任千悉难以置信,声嘶力竭地向前与他扭打在一起,被王錇擡脚踹翻。
王錇恼羞成怒,顺下一条数据线,凶毒地缠紧战意弥坚者的喉咙,不耐烦地拖行回犯罪现场,背身输入保险箱六位密码,将母盘丢了进去。
“结束了,你个废物。”王錇脸部充血,表情畸形,却有意识地稍稍松开数据线。
任千悉啐他一口:“你不敢杀我。”
“杀人要处理尸体,我可没你那么蠢。我会放你走的,毕竟你什么都做不了,废物。”
说罢他干脆放手,任千悉立刻退后,干咳不停。“曲咏不是你的靠山,从始至终你就是一个卑劣丑恶的性/侵/犯!”
“那又怎样?如果你昨天和我说这番话,兴许我还会忌惮你。但今天,你什么筹码都没了。
“我清干净了我的「痕迹」,没留给你任何东西。所有视频也在我手里,你拿什么和我斗?凭你的一面之词吗?
“蠢子,看看你的手机吧。”
任千悉将信将疑望向手机。
在她昏迷的一个小时内,王錇竟用她的手机发了很多封表达爱慕的邮件给他自己。里面包含了他非法且背德拍下的照片丶捏造任千悉因为爱而不得自残头颅的苦肉计,全部被恶耻的他配上子虚乌有的文字,看了无不齿冷心寒。
他在泼她脏水。
“所以,就算让你得知曲咏不是我的靠山又如何,你奈得了我几何?曲咏当年信誓旦旦说会帮我揪出那贱女人,靠着我这个案子坐稳警局头号交椅,最后还不是将一切抛诸脑后?24年了,那贱女人说不定都死了!死了最好!我利用曲咏,曲咏要是不愧疚,也不会巴巴着随传随到!”
似是不满意任千悉没有破防的表现,王錇更咬牙切齿:“你想鱼死网破是吧?行啊,敢报警,我第一时间就把你的照片发给你的奶奶爷爷,看看是谁先被气死!”
任千悉此刻已筋疲力尽,却坚守信念:“偷拍的是你,男干的是你,犯罪的是你!论羞耻感也该是你有,不是我,不是受害者!即使我有,即使我免不了自责丶后悔丶愤怒丶无力丶委屈,甚至是羞耻,那也是我的身体应对剧变时发出的信号,是正常的情绪!你们这些性/侵/犯和外界施加的羞耻罪?见鬼去吧!”
“说得轻巧。被社会指指点点的人,还不都是你?被伤得最深的,还不都是你的家人?你再怎么充耳不闻,世界上的多数人还是议论你更多丶羞辱你更多丶诋毁你更多。不知你奶奶和爷爷看到照片时,表情会有多精彩。她们也有八十岁了吧?”
“滚你个死吊人!我没错,错的是你,说一百遍都是你!你想我羞愤至死,我偏不如你愿!你才是那个□□腌臜,受万人唾弃的罪犯!”
王錇阴湿地笑,“大可放心。你听听话话,那些照片也会听听话话,不跑去你奶爷面前蹦跶的,甚至我也不会多看一眼。说真的,你不过是个次等的赝品,和应秋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任千悉一楞,面色煞白:“……应秋,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问错了。不是我对她,是她对我做了什么!”王錇姿态崩坏,浓烈的恨意和惧意如馊水泄洪,倒灌入眼珠。
“她的发音和语调同那贱女人一模一样!而且她正好初一,同我被侵/犯时的年纪一样。我迷晕她,却始终下不去手。都是那贱女人,是她把我搞成这样的!我恨她,却也畏惧她。应秋跟你不一样,她很聪明,被迷得神智不清了也能在醒来后察觉不对。但她终究没有证据,这点又跟你一样,最后只能好生打发我。”
任千悉本就受伤,精神也过度透支,再听不下去王錇自大癫狂的言论:“应秋不是不查,纯粹不想和你这种恋/童/癖搅在一起,影响前途!”
“恋/童/癖”再度触发王錇的无能狂怒点,他捡起地上的碎片,悬在锐意长存者的鼻翼。
“任千悉,无可否认我很赞赏你一点,嘴够硬。可又有什么用?你的命不够。
“我不妨告诉你,如果你想闹得玉石俱焚,身败名裂的只会是你。
“安装学校摄像头的是你,购买存储卡的是你,作弊的是你,爱慕老师的是你,和同学相处不愉快的是你,私生活不检点的是你。都是你。何况还有那么多人证。我想想,那个和你吵得最厉害的叫尤曼樱?你说,要是让她在法庭上担任你的品格证人会有多有趣?
“你的名声臭了不要紧,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