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你?”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你才要去地府,本姑娘就算是死那也是要去天堂的,到时候保证你见不到我。”温南锦回着。
钟予承“嘶”了一声,因为想要坐起身来,牵动身上的伤口,“等我出去,一定绕不了他们!”
“还是等我们出去了再说,你身上的伤要再换一遍药,你在这里等我。”是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开。
“你去哪里?”
这时钟予承才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件半干不干的中衣,可能是怕冷,腰上用一根布条束了起来。这个布条和他身上包扎伤口的一样。
温南锦停了一下,回身看他,“去给你找换的草药。”
“你不能去,外面危险。”他想要起身,奈何没了力气,倒了地上,因为这个举动牵动着的伤口,再次冒出血迹。
温南锦走回来将他一把按在地上,查看着他的伤口说道:“你还不能乱动,这些伤口如果不及时换药,你会死的,钟予承。”
“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此时的温南锦已经筋疲力竭,不愿与他过多浪费精力在这件事情上,“我很快回来,这个地方很安全,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声。”
说完她先是探出头在周围看了看,很快就躬着身子走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钟予承,楞了好一会,想着她方才说的那句话。
温南锦说道做到,她很快就拿着新的药草回来,这时钟予承已经被烧的迷迷糊糊,听到动静传来,想要睁开眼睛,就听到她说:“是我。”
知道是她回来后,钟予承最后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彻底陷入昏迷,任温南锦怎样喊都没再醒来。
他昏睡着,温南锦却不敢沈睡,她再次坐在那里,不敢大声呼吸,分辨着外面传来的每一声动静。
天不知不觉黑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再次陷入危险中。
黑暗把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无线的放大,她垂着眼眸,吊着最后一点精气神。
钟予承的烧退了又升,她没有办法,只能用仅有的药草帮他包着伤口,看着他因为高烧脸上泛起的红晕,试图用自己冰凉的双手给他降温。
但是作用微乎其微,钟予承不醒来的话,她根本带不走他,只能在这里守着。
她这一次才真正的感受到死亡来临前的无力感,她救不了被自己连累的钟予承,连之前觉得学的很好的防身术,在真正危机时刻根本起不到作用。
这也让她明白了,唯有更加强大,才能在这样局势中活下去。
短暂的思绪放空,她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那褚牧应该怎么办?
像是一瞬间,她即将昏睡过去的身子,立马清醒了过来,如同抓住一束光亮,带着她走出这片黑暗。
“嗯……”钟予承发一声难耐的痛苦声,她听到后,跪坐在他一侧垂头试着他额头温度,又一次烧了起来,一天两夜了他们除了白日温南锦出去找了水过来,他们没再吃一口东西。
钟予承毫无血色的唇上干裂痕迹明显,温南锦坐下后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拿过白日里还剩下的水,一点一点喂进他口中。
喂完水,他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温南锦把他放下时,他紧闭着双眼,掀开一条缝隙,“温南锦?”
“我在。”
“不要管我了,明日一早你就离开这里,去找褚牧。”一句话他说的断断续续,声音也很轻,温南锦低头凑近些才听得清楚。
苦笑一声,她回:“钟予承,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我们都会活下去,你不是还要找他们报仇吗?那就像个男人一样,克服现在的病痛,不要动不动就发烧。”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弱,她的头也越来越低,“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我很害怕我救不了你。”
不知道钟予承是不是真的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后面就真的不再反覆发烧,伤口也不再流血。
到了后半夜,周围突然传来脚步声,温南锦倏地睁开眼睛,竖着耳朵分辨是人的脚步声还是其他的。
被风吹动的火把,向周围扩散着晃动的火光。
躲在石块下的温南锦看着那些火光向这边方向走来,眯着眼睛看着来人,是那群黑衣人,他们还没有放弃。
“老大,你说他们会不会死在了潭里?”
“不会,昨日潭中都被我们找遍了,他们一定是躲在这不远地方,钟予承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一个女子根本不可能拖着他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