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双眼,“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不过你的求和对象应该是钟予承,至于我,你们所期待的那些永远都不会发生。”
游和:“先不要过早的下定论,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在来的路上游和想着他们间的关系,昔日的好兄弟先是因为温南锦产生变化,后面极大可能还会在战场上拔刀相向,这样的戏剧性的变化,还真的是应了师傅当初算的那一卦。
游和离开前,隔着马车对褚牧说了最后一句话,“褚牧,其实我还算到一卦,事关你自己的,要听吗?”
褚牧牵过马儿准备离开,坐在马背上之后,仰着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他说:“我就算了,就算不可为又如何,如今的我身边只剩下一个她,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说完转身纵马离开,林间晚风在耳边呼啸着,褚牧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想着父亲离开时说的那些秘密,突然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军营门前,一直等在那里的向青看到他后,急忙上前等他下马车,把缰绳牵在自己手中,很快又递给一旁的将士。
两人走向营帐,褚牧问:“信件来了吗?”
向青回:“来了。”
褚牧点头,走进营帐把那瓶药递给他:“帮我换药。”然后拿过那封放在书桌上的信件打开。
越往后看下去,眉头拧的越紧。
自钟予承带她离开太鸣山城后,褚牧埋在暗中的探子早就探出他们一路上的行踪,每日都会传来书信,中间隔着路程,信件会隔着大概两日的差距。
看完最后一个字后,向青也换好了药,从他刚打开信件的时候,向青就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
“公子,可是温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褚牧没有说话,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他,让他自己看。
等他看完后问:“有何想法?”
向青想了想说道:“隔了两日,算时间温小姐现在应该已经上了船,如今看来如西城倒也是安全,她去定会寻亓家,如果公子不放心我这就传信给融白,他刚送完云家兄妹,离如西城不远,可以让他守在温小姐身边。”
褚牧听着他的分析,换上药的后背疼痛感轻了很多,他说:“就按你说的办。”
向青点头离开他的营帐。
在他离开后,营帐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褚牧听不到其他动静,偶尔传来将士夜巡的脚步声,很快又陷入安静中。
顺着营帐中唯一的一盏烛光,褚牧看向立在一旁的盔甲,一瞬间他感觉那是父亲在看看着自己。
起身走到盔甲前,脑海中自动回到那日带着向青他们赶回来的场景。
大雨磅礴中,一众将士跪在外面,看到褚牧后,前面几人起身涌了上来,“少将军,老将军他……”
“父亲现在情况如何?”褚牧打断他们,大步走向营帐中。
随军多年的军医对他摇头说道:“请少将军恕罪,老将军这次中的是北疆秘术,下官无能为力。”一句无能为力,让褚牧停下走向里面的脚步。
“秘术?冥霜不是死了吗?”
向青回道:“罗宿刚探回来的消息,冥霜死后她的师妹莘木是北疆新的圣神女。”
“莘木?”
向青点头。
褚牧周身顿时冷了下来,眼中只剩下狠戾神情,这一笔他记下了。
走进营帐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的,眉心郁结着一团黑气,唇色黑紫着。
褚牧走近跪在窗前,握着他的手的喊道:“父亲,我回来了。”回应他的只有静默。
身后那些将士全都低下了头。
这天深夜褚牧独自一人闯入北疆军营中,见到了那位新的圣神女,看着他身上的伤,莘木笑道:“世人口中的褚少将军也不过如此。”
褚牧侧过脸看一眼自己肩上的伤,“不过如此用来杀你们轻而易举。”
“哈哈哈……褚牧,这里可是北疆,你上次能杀了冥霜,那是她太蠢,但是今日不同了,你在踏入北疆时就落入了我设下的阵术中,今日过后世间再无褚家将军!”
“你还真的和冥霜一样的自信,我既然敢来,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上次因为大意落入你们死阵中险些付出惨重代价,从那时我就决定,对你们北疆圣神一族永远都不要手软。”
话落,手中长剑闪过一道剑光,身子冲了过去,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剑刃抵着她的喉间。
莘木周身仿若被钉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