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为由,引我入宫,不就是想着用我要挟褚牧回朝吗?”
他没有否认,脸上浮现刚才被打的痕迹。
“ 随你怎么想。”丢下这句话后,他将躺在地上的安皇后抱起,“温南锦,她很爱你,就算是为了送她最后一程,先留在宫中好不好?”
温南锦垂下肩,一瞬间没了所有精气神。
原先猜测得到证实,她只觉得这是上天在给自己开一个很大的玩笑。
她不再说离开,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住在宫中,整日一句话都不说。
七日后,安皇后入了皇陵。
温南锦见到了从温府赶来的宗政映之,感受着她抱着自己的体温,太久没有说话的声音沙哑着,“母亲也都知道了?”
宗政映之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嗯 ,都知道了。”
“那您还认我吗?”温南锦双手垂在腿边,她不敢回抱面前的人,在得知那个身份后,感觉所有的一切全变了。
“傻孩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母亲怎么会不认你。”宗政映之在她耳边说道。
听到她的这句话,温南锦才敢擡手抱着她,强忍的泪水全都落了下来。
就这样抱着她哭了很久,宗政映之一遍遍地轻抚她背后的长发。
这天过后,她病倒在宫中,御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全都无果。
宗政霁之没有办法,只能将她送出宫去。
离宫的那天,宗政霁之独自坐在崇安殿中,看着躺在安皇后生前床榻上的人,无人知道他说了什么,等他离开时唇上毫无血色的,脸色苍白。
无需上前搀扶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声后,听到他说:“把宗政晔带来见我。”
御书房中,宗政晔看着坐在上方的人,目光沈沈,“难为父皇还记得我这个儿子。”
“皇后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上面的人问道。
宗政晔听完突然笑了一声,反问道:“父皇您觉得呢?”
“逆子!”宗政霁之被他这句反问气到,手帕捂着口鼻咳了好一会才止住,“那日你到底做了什么?”
“孩儿做了什么?”宗政晔佯装仔细回想模样,说道:“那日啊,我先是收到一封信让我去崇安殿,当时你们全都在恭祝新的储君,谁还关心我的死活,到了崇安殿先是母后和我说了些话,听得我更加烦闷,离开时遇上乔装溜进来的锦妹妹,就和她说了几句话,没曾想她居然想要我性命。”
“孩儿躲不开,就只好反击了,只是没想到最后是母后替她挡下了那一剑。”
“一派胡言!”宗政霁之根本不信他说的这些。
“父皇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问?”
“你个逆子,那是你妹妹,你为了那个位子居然敢……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宗政晔打断,“我为何不敢?”
看着露出真面目的他,宗政霁之闭上双眼坐在上面缓了好一会,“既然如此,那你也就不必留在宫中了,以后就守着太鸣山,没有我的旨意不得下山!”
似乎是真的心死,宗政晔没有挣扎,随着将士平静离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时,临行前一晚宗政晔死在自己府中,被发现时胸前插着一柄短刃。
曾经的太子一夕间从高位上落了下来,最后莫名死在府中,百姓间各种猜测,一时间流言四起。
乔装成男儿身的温南锦走在街上,很快闪进临阳酒肆。
颜飏看着走进来的她,说道:“是宗政翼动的手。”
温南锦摇头,“不见得,我们都知道宗政翼背后的人是谁。”
“你的意思是?”
“宗政霁之。”她说出这个名字。
心想这样也好,他动手总好过自己来,就算是曾经的太子,想要杀他也不是易事,甚至会牵连其他人进来。
现在这样也算是间接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颜飏看出她眼中神情的转变,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你呢?在这件事中,你做了什么?”
“我?”
颜飏点头。
“我只是想借着宗政翼的手除去宗政晔,没有想到最后是他帮了我。”
“那皇后娘娘呢?她的死和你有关系吗?”这是颜飏第一次用这样语气问她,因为他发现站在面前的人有太多的事情瞒着自己,他甚至怀疑一开始身份的挑明,都是她用来让自己帮她做事的引子。
“没有,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