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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

衣衫,血滴顺着握着长剑的手落在地上,一滴接着一滴。

“融白,邑良。”褚牧放开怀中的人,喊他们名字。

“公子。”他们听到后,收了长剑向一旁站远些,露出门外的人。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温南锦握住了褚牧的手,两人并肩站在院中夜色下,看着那人。

“锦儿,过来!咳咳咳……”宗政霁之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手帕捂着嘴咳嗽几声后,说道。

“我说了,不要这样喊我!”

坐在马车中的人的,又咳了几声,听那动静怕是肺都要咳出来了。

“你一定要和他站在一起?”

温南锦举起自己和褚牧交握的手,让他看得更清楚些,声音不大但也让周围所有的人全能听到,“是。”

接着说:“你们应该再早进来一会的,正好可以做我们拜堂的见证者。”语气中带着遗憾。

“你说什么?拜堂?”宗政霁之听到这个后直接站起了身。

温南锦看一眼身边的褚牧,“是,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说出这个称呼时,温南锦的目光中只有褚牧一个人。

“没有媒妁之言,没有亲人见证,全都不算!”

“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这桩婚事在父亲母亲离开时,我问过他们,他们点头了,我和褚牧的婚事已经有他们的祝福就够了,至于其他人。”说着她环视一圈周围,“我都不在乎!”

坐在马背上的宗政予承闻言,抿着唇,眼睛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看了很久。

“你! ”宗政霁之被她的话气到说不出话。

擡起的胳膊抖个不停,甚至连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你……你们,你们……”话到嘴边 ,他迟迟说不出口,最后只剩下很急的咳嗽声,没了完整的一句话。

再一次剧烈咳嗽后,他终于缓回来一点,对着站在马车下的无需摆摆手,很快一群手脚全都被用铁链绑住的人走了上前。

周围将士手中的火把照着他们身上的伤,干涸的血迹粘连着衣衫,每走一步都撕扯着伤口,其中甚至还有孩童,他们没有哭,麻木地看着周围。

“你!”看到他们温南锦忍不下去,走上前几步来到府门外,怒视着坐在马车中的那人。

“他们还是孩子,你怎么忍心?”

“他们不应该恨朕,要怨就怨褚牧来的迟了。”宗政霁之说的很慢,声音中带着咳嗽后的沙哑。

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总让温南锦觉得,此人命不久矣。

褚牧撑着重伤的身子,来到温南锦身侧,和她一起看着那些人。

“父亲曾经说过,褚家人生下来自有定数,享受得了盛名也要经得住苦难。”

这句话温南锦一直都记得,她还知道褚牧后面要说的话。

“但是我更记得父亲还说过,褚家人可以战死沙场,但不可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我回来带你们离开。”

这些话,他用了内力,不止被困的他们听到了,围着他们的将士们也听到了。

褚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守护国之疆土,褚家长子早些年战死在沙场中,那一战的胜利是他们用命换来的的,世上无人不知。

这样的褚家最后却沦为至此,只剩下一个褚牧。

众位将士心中不无遗憾。

宗政霁之起身走下马车,无需扶着他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站在将军府牌匾下的两人。

“褚老将军立下赫赫战功,朕心中明了,褚家战功朕也从未忘记,可是现如今的褚牧早已不是褚家人,对你,朕自是做不到容忍。”

被困在中间几个孩童站了出来,他们仰着头看着站在那里的褚牧,声音洪亮,“我们从小就依少将军为榜样,立志长大后做一位和少将军一样英勇的人,那日被抓到地牢时,我们也没有任何惧意,因为我们知道少将军不会就这样将我们留下,也不会不管不顾,今日他来了,所以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们也无憾了。”

另一位孩子接着说道:“生在褚家,我们以此为荣,但是我们以生在越中为耻!”

身后的众人一同说道:“君不仁,臣自然做不到忠义,家不在,何谈护国!”

接连起伏的声音传来,一声声,一句句,一点点将温南锦拉回那个梦境中。

原来,这些话不止褚牧说过,而是刻在每一位褚家人的心中。

这样的血性,终是皇室辜负了他们。

她笑出了声,松开褚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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