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牧……”看到坐在那里的两人后,他笑道:“颜将军,颜姑娘。”
走到最近的桌旁坐下,喝了一口热茶,看着不出声的三人,他接着说道:“看样子,莘木也到了?”
“嗯,你还需要什么?”坐在上方的褚牧问。
颜原并不是很信任他,拧着眉就要站起身来,被身边的颜飏擡手拦下,“阿原。”
颜原看一眼自家兄长,又看一眼褚牧,“你们为什么这样信任他?还有莘木可是北疆人,她和你可是有很深的仇怨。”
褚牧接话,“不,她应该更想对我道谢。”
“什么意思?”
褚牧指尖握在茶盏边上,轻轻点着,“因为我帮她解决了冥霜。”
听到这个名字,颜原晃了一下神,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她一下没有想到此人。
对于她的质问,游和全都不在意,面上神情如常。
“还需要一样东西。”
褚牧问:“什么?”
“至亲之血。”
“至亲?”颜原说:“那可以取宗政予承的。”
褚牧打断她,“他的不行。”
“现在除了他,南锦的亲人只剩下大长公主殿下了,但是我听说她的身子现在很差,全靠宫中那群庸医用药续命。”
这一次她的疑惑,褚牧和颜飏两人都没有出声回答。
游和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她说:“都说了要的是至亲之血,他的自然是不可以的。”
“此话何意?他们不是兄妹吗?”
“因为他们不是兄妹。”游和一字一字回她。
“什么?”颜原不信,看向颜飏问:“哥,他说的都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颜飏点头道:“是,真正的宗政予承早就死在了尚书府。”
颜原看着屋内的另外一人,问:“你也早就知道了?”
这一次褚牧没有回她。
看着其他三人,颜原听到自己的声音,“那她呢?她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阿原!”颜飏再次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哥,你们不能这样……”她不想自己就这样被他们隐瞒着。
颜飏叹了口气,说:“她是知道,在去太鸣山上之前,她和我说了这件事,但当时只是猜侧……”
“所以那天她才会跟着钟予承离开的是不是?”
颜飏回她,“是。”
听到答案后,后面颜原不再说话,坐了一会后,还未等他们说完直接起身离开。
外面很快传来她推开另一间房门的声音。
颜原站在屋子中间位置,没有走近床榻,就这样看着躺在那里的人。
看着看着她就笑出了声。
“温南锦,你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还是那个老样子,什么都想自己默默解决。”
很小声的哭泣后,“我以为你来到这里后会变,你看,你明明变得更加勇敢了,也拥有了亲人……但是,但是为什么就不能学会向他们寻求帮助呢?”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只要我站在那里,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想到我,没想到终究是我想多了。”
不顾身上的伤,颜原擡手擦去眼角的泪痕,向前走近几步,站在床榻边,低头看着温南锦。
“你如今到底在哪里呢?如果真的回去了现在这个样子又算什么呢?”
很轻的一句话,似乎也是在问她自己。
拥有现代记忆的颜原就这样在床榻边站了很久,站累了就坐在地上,最后单手握着温南锦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睡梦中她回到了两人曾经的那些时光,一起窝在家里看电影,一起逛街买好看的裙子,一起吐槽公司的八卦。
颜飏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眼角挂着泪水的妹妹,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的温南锦。
她被褚牧照顾的很好,除了消瘦了很多。
弯身拍了拍颜原的肩,“阿原,醒醒。”
颜原被从梦中唤醒,眼睛红肿着,喊了一声:“哥。”
“我们要离开了。”颜飏对她说道。
听到离开,颜原一下清醒了不少,站起身问:“是去越中城吗?”
“嗯,莘木已经带到,我们这次回来终归是要回城一趟,不管他的身份如何,现在他就是君主,我们是臣子,阿原,见到他有些话说出口前要三思。”
颜原瓮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