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还好吗?”
“恢覆的差不多了,那些药材我都听说了,多谢。”醒来后,褚牧和她说了很多,其中一件就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来很多珍贵药材。
这份心意,现在见到了,自是要道谢的。
“都是些补药,不知道对你身子有没有用。”他说。
这样的他的让温南锦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静默一会后。
温南锦听到他问:“那日将军府外,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她反问道。
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看向站在面前的人,“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温南锦想了想,应该是在梦中吧,那是她眼中只有褚牧一人,想的也只有救下他,后来在接下圣旨去太鸣山之前,因为颜原一句无心的话,让她想到曾在营帐中听到那位老军师说的那些。
话中提到了这桩皇室秘密,真正开始查的时候是在知道他独自在尚书府祠堂中跪了一夜,先是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后来在康源良府中知晓那是假的。
“很久了。”
“很久了。”他勾着唇,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很久了,但是你除了那次试探,是不是从未想过要听我说出来?”
这个问题,温南锦同样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对于温南锦来说他是好友,也是恩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次埋伏中他舍命救自己的模样,但是这些都和他对自己的感情不同。
“你对我有恩,但也仅仅是恩情,如今你是一国之君,这次离开以后很难再见,钟予,我希望往后的时日里,你是开心的。”
这个名字让他晃了一下神,“钟予?真的太久没没有人喊我这个名字了,让我都快忘记曾经的自己。”
不等温南锦开口,他接着说:“我本就不是皇家的人,那日选择接下这个烂摊子是想让褚牧能够快些带你离开,如今你已无大碍,那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的笑,很快被他掩下。
“你真的要离开?”温南锦问。
他点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坐上这个位子,我只想做钟予承。”
钟予承是自由的,是肆意的,也是可以将面前人默默放在心中的。
钟予承能做的这些,而宗政予承都做不到。
山上寒风吹过,温南锦静静看了他一会后,说:“好,”
仅是这一个字,就好似给了钟予承无尽的力量。
这就是他们见到的最后一面。
温南锦和褚牧离开后,新帝宗政予承因病身亡,茉王之子宗政翼登位。
一代代君王更叠,短暂的令世人唏嘘。
他们都不知道摆脱了宗政予承这个名字后的钟予承去了哪里。
温南锦和褚牧埋名江湖中,一个地方住久了,他们就换另一处。
看遍世间万千景色。
好几次温南锦走在大街上,身边是来往的百姓,但她总是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每每回头望过去,只剩路过的百姓背影。
无人的身后,那样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后来相隔的时间越来越久,直到最后一次,在温南锦回头望过去时,她看到了一人。
一身朴素白衣,头戴一顶斗笠,遮住半张脸,只能看到微抿着的唇角。
没有对视,没有走近,他隔着不算近的距离用心看了一眼。
然后在褚牧的出现后离开。
知道她很好,就够了。
“在看什么?”褚牧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来到温南锦身边问道。
温南锦回过神,在他向自己伸出手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温热干燥的手心抚平她心中所有的不安。
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酸甜的冰糖葫芦,“我好像看到了钟予。”温南锦对他说。
褚牧向那边看了一眼,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但是褚牧知道,是他。
“是他!”对温南锦点点头,看着她从自己手中接过那串冰糖葫芦,小口的吃着。
两人牵着彼此的手走过这条长长的街,周围一切都很热闹,但不会让人觉得吵闹。
穿过人群,他们回到小院中。
暮色时分,两人相拥站在院中,听着轻微的虫鸣声,一切都像是很刚刚好的模样。
“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