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代儿!”
“他才是口蜜腹剑第一人!前些日子还罚了我儿子,不也是拿出来挡下他卖官的么?我的代儿若是没有他的暗示,怎么敢做这些事?!”
这话一出,朝中有不少人都皱了皱眉头,但方家如今正是花团锦簇,烈火烹油的时刻,就算有人想给方家使绊子,也是暗戳戳的,哪里敢直接站出来?
胡玉这番话竟然就这么冷了下来。
她有些不可置信,眉头紧蹙:“你们不信?!你们不信?!”
贺逡皱了皱眉头,原来他以为今日能让方启感到威胁收敛一些,怎么这女人如此自爆,方启做了什么他定不了罪,但是方代卖官这件事情却经她最后一说,圆上了人证这一环。
他揉了揉太阳穴,叫来身旁的小圆子,吩咐了句什么。
小圆子悄悄退了出去。
偷偷跟过来的隐身在殿上的陶岚岚也皱紧了眉头。
胡玉的思绪被带跑了。
跑题了……
一旦陷入别人的逻辑里,胡玉这场辩论与指责便是全然丧失了真实。
得想个办法。
大殿上众人正在对着胡玉声讨。
她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丧失最后一丝理智。
但是,她也憋得说不出来一句话。
不该是这样子,这和飞文阁阁主说的不一样!
……她也是骗人的?也是,说不定推自己出来就是做炮灰的!
“胡姨娘!你刚刚说,我母亲……”
方仪拎着裙子跑了进来,扶起来了地上的胡玉。
胡玉有些呆滞,扭头看向了方仪。
方仪捏了捏胡玉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方仪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比胡玉要强上不少,当即跪在殿上:“陛下……我想求您查一下……”
方启见到方仪的那一瞬间,暗中咬紧了牙,但是他还是很快松了开来,一脸悲痛:“仪儿,你甚至相信当年嗟磨你的毒妇,都不愿意相信爹吗?”
方仪眼中有些迷茫,看向方仪,但想到了什么,眼神清明起来,还带了些恐惧和悲苦:“父……方大人,就算是胡姨娘嗟磨过我,若是没有你的默许,我和林姨娘也不会险些死在那天冬夜,若不是我命大,如今我早就是一具尸骸了……”
她转身朝着坐在龙椅上的贺逡躬身行礼:“陛下,当事人查这件事,总归会有心隐瞒一些,陛下,臣妾请求您帮臣妾查清这方府中的身世之谜。”
贺逡压了压自己想要翘起来的嘴角,沈声道:“可!朕就派人去查!”
还没等殿上诸臣说什么,今早没怎么吭声的小王御史王谨言便开口了:“诸位,既然要查,不如先听这胡夫人说完吧。”
赵中正有人要反驳,王谨言便率先开口堵住了他们的话头:“如果方大人真的清白,为什么不听这位胡夫人说完呢?”
“再说了,胡夫人常年待在后宅,怎么说大概都比我们这些局外人知道得清楚一些,不如听罢再评判。”
“万一胡夫人是真的知道什么呢?她身上的伤口总不是假的,总不能是胡夫人自己打的吧?忠良孝悌,忠居首位,胡夫人看到了危害到业国的异端,想要报上来也无不可,何况王大人这边说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拿出什么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既然方大人清清白白,就不惧查。方大人这么抗拒被查,莫不是真的查不起?那这么看来,胡夫人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此乃大善,为何诸位如此抗拒?”
说着,王谨言脸上露出来个恍然又小心翼翼的表情:“莫不是诸位有什么把柄握在方大人手中?”
胡玉在受到安抚之后,很快就缓过神来。
她刚刚手中被塞进去了一张纸条。
她偷偷打开看了一眼,竟是陶岚岚的字迹:别慌,只说自己的事情,按照之前的草稿说,你刚刚陷入他们的逻辑了,自然与你所说相悖。
胡玉不太明白什么叫陷入对面的逻辑,但是知道什么叫按照之前的草稿说。
她在来之前陶岚岚给她写了份草稿,她记性不错,自然是记得清楚,只是一开始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办法会更有效……
她把纸团团成一团,趁着抹泪的时候放在嘴里吞了下去。
此时众人目光皆在王谨言身上,没人注意到她这自然的动作。
王谨言话落,胡玉才像是被点醒一般,她按照稿子说了出来。
“民女没有证据,但是民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