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与关注,径直走向卖布的摊位,摊主是个中年妇人,看到他后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
燕修宁低沈地说:“给我一匹红布。”
妇人犹豫了一下,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还是从摊位下拿出一匹红布。
燕修宁看了看布的质量,微微皱眉:“没有更好的?”
“有。”
妇人连忙又翻出一匹更好的红布,颤抖着递给他。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就是他,那个抢婚的外乡人,两个人还不走,住在黄沙镇,真是不知羞耻。”
“他们还住在黄沙镇呀!?”
“西边有间破屋,年久失修,没人住他们两人住了进去。”
“现在还来买红布,难不成是要……”
燕修宁听到这些议论,他没有会,只是耐心的挑选红布,确定好尺寸后,妇人将红布打包好。
“多少钱?”
“不不不。”妇人不敢要钱。
燕修宁多扔了些铜板到摊位上。
接着,他来到卖蜡烛的摊位前,老板看到燕修宁,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客官,您要点什么蜡烛呀?”
燕修宁冷冷地说:“花烛,最好的那种。”
老板不敢怠慢赶紧拿出一对精美的花烛,燕修宁看了看,老板迅速包好蜡烛递给燕修宁,燕修宁再次扔下钱,他带着东西回到住处。
谢霓裳看到他手中的花烛红布,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燕修宁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穿上衣服,今天我们拜天地。”
谢霓裳不为所动。
“不穿?看来你愿意一辈子不穿衣服,当一条狗。”
“穿了衣服拜了天地,你就会解开我脚上的镣铐吗?”谢霓裳深知自己无法反抗,但还是想争取一些利益。
燕修宁反问道:“解开脚上的镣铐,你会逃跑吗?”
“不会。”她清楚,即便解开脚铐,两人武功差距悬殊,她也跑不了。
时隔多天,燕修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满意的表情,他解开谢霓裳脚踝上的铁链。
谢霓裳表情木讷的穿上喜服,拜堂就能换来一小部分自由的话,她愿意。反正拜不拜堂他们两人都日日在一起。
燕修宁把红布铺在桌上,点上两根细竹,中间放上一盘新鲜瓜果,瓜果后面放着一个木牌位,一个简陋的喜堂布置完毕。
谢霓裳看着木排位上写着慈母韩氏之灵位,心想燕修宁不是孤儿吗?怎么会有母亲的牌位?
谢霓裳站在原地思考。
燕修宁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像拎着一个小鸡仔一样把她拉到牌位面前,强行拉着谢霓裳跪下,连磕三下,完成仪式。
拜完天地后,燕修宁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你别想再逃。”
谢霓裳沈默不语坐到床榻上,准备进行婚礼的最后流程,燕修宁却意外的是,拿出了另一件衣服。
“换上。”
谢霓裳:“???”
谢霓裳狐疑地换上衣服。
“跟上我。”燕修宁破天荒地打开了房门,要带着谢霓裳出门。
谢霓裳一脸茫然,燕修宁日日都要,今日不要了,反而要带她出门。
太奇怪了。
不过谢霓裳没有什么拒绝和质疑的权利。
燕修宁拉着她的手上街,谢霓裳跟在燕修宁身边乖巧的像一只鹌鹑,不敢忤逆燕修宁,也不敢擡头面对黄沙镇的街坊邻居。
燕修宁把人带到了一处街边饭馆,点了一碗羊肉面。
谢霓裳看着面前香喷喷的羊肉面,不敢下口。
为什么只点了一碗?燕修宁不吃,难不成面里下了药。
燕修宁该不会是想拜堂成亲后,把她变成一个牌位吧?
燕修宁薄唇淡启:“没毒。”
“不杀你。”
他仿佛是谢霓裳肚子里的蛔虫猜测出他心中担忧什么?
谢霓裳拿起筷子低头吃面,燕修宁静静看着远方,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她手中的羊肉面吃到一半,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不正如前几日婚礼一样。她下意识擡头,正对上萧怀仁一双幽怨的眼睛。
萧怀仁被关了好几日,一心想着能够逃出来去救她,可是萧夫人的身体每况日下,萧老板做主,又帮他说了一门亲事,逼着他娶亲,他实在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