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霓裳看到曹公公,以为是曹公公想要来拿补的衣服,起身走近,准备告诉他衣服被拿去给张婶了。
她道:“公公,你的衣服我拜托张婶给你补了。”
“不是衣服的事儿,你过来先。”曹公公把谢霓裳拉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
谢霓裳不解,曹公公要和自己说什么事,疑惑地问:“有什么事啊?”
曹公公低声问:“我问你,你现在还想离开燕修宁嘛?”
“不想。”谢霓裳干净利落的回答。
曹公公和燕修宁关系匪浅,在曹公公面前说的话,必然会一字不落传到燕修宁耳朵里,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你甘心一辈子呆在他身边。”
“甘心。”
“为何甘心?”曹公公刨根问底。
谢霓裳叹了一口气:“公公竟然不信我,又何必来问我呢?”
谢霓裳转身准备回去洗衣服,曹公公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衣服。
“别走别走。”
“我不是质疑你,是真的想和你谈谈心。”
谢霓裳从曹公公的眼神当中看出了真挚意识,到是真的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选择了留下。
曹公公拉着谢霓裳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他语重心长道:“他对你有情,这一辈子认准了你。你说不想走了,愿意一辈子留在他身边,无论是假意或真心,总而言之,表面上你们二人愿意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我勉强算是你们的半个长辈,你们夫妻二人竟然有携手白头的想法,我愿意帮帮你们。”
谢霓裳听了曹公公的话,觉得云里雾里,听不出个所以然。
帮他们,帮他们什么?
该不会是要帮他们生孩子吧。
谢霓裳祈祷着曹公公千万不要下一秒从怀中掏出什么生子秘方。然后像狗血家庭伦剧里的老人一样,和他说生孩子家庭自然就会和睦,这一类的话。
她不想生孩子,也不想听到催生的话。
等等,说到孩子,谢霓裳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葵水这个月已经迟了几日,该不会……
被燕修宁找到以后,她没有机会做过什么防护措施,到了山寨定居,她和燕修宁聚少离多,大多数时候,仅仅是同床而眠,她一时间竟忽略了这个问题。
谢霓裳意识到有可能怀孕,感觉个天都塌了,她在心中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一切都只是个猜测,还未得到证实,也许只是碰巧迟了几天,不一定是怀孕。
她该怎样确认呢?该死的古代没有验孕棒,找大夫,不行,寨子里的人全部在燕昭的控制之下,一旦大夫诊断出她怀孕,燕修宁必然会知晓,到时燕修宁一定会强迫她将孩子生下来。
该死!该怎么办呢?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曹公公打断谢霓裳的思绪。
“什么?”她没有听清,方才曹公公在说些什么?
“你果然没有在听。”
“我再说一遍,你仔细听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
曹公公详细讲述计划:“明日午时,我会带着一队人假扮成刺客去刺杀燕修宁,假装将他重伤,到时看到一切的你一定要表现出伤心难过。”
曹公公作为试探计划的提出者,害怕谢霓裳到时真的会没有半点伤心,那燕修宁岂不是伤心死了,他可舍不得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因此事伤心,更不能因为对感情的失望而导致起义的失败。
所以他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提前将计划告知谢霓裳,谢霓裳从前就爱演戏,如今让她演一场,既可以帮助燕修宁赶走心魔,又可以增进二人的感情。
“公公想让我骗他。”谢霓裳敏锐捕捉到核心。
曹公公点了点头,认为谢霓裳孺子可教也。
谢霓裳淡淡道:“他最讨厌我骗他。”
谢霓裳被拆穿谎言后,再也没有骗过燕修宁,燕修宁不知道真相,她欺骗,是演员,是欺骗师。燕修宁知道真相,她还硬要欺骗,是跳梁小丑。
“骗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曹公公捡起一根木棍,在土地上写出了骗字,饶有兴趣的讲起道。“骗的性质要看行动导致的结果是好是坏,如果结果是好的,那么骗就是善意的谎言。”
“你是个聪明人,他这一辈子认准了你,你逃不脱,跑不开,与其两人别扭的生活在一起,倒不如用些善意的小谎言让日子过得和睦。”
他从不相信谢霓裳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