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侍女因为害怕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他及时扶住了碟子,并未摔到地上,只是有一滴菜汁不小心溅到地毯上。
燕世昌撇了一眼地毯上的污渍,“把她也拖下去,杖毙。”
这个侍女连哀嚎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人捂嘴拖了出去。
谢霓裳的个身体僵住。她从未想过曾经那个一心只想活下去的勇敢少年,如今竟变成了这般嗜血杀戮丶被权力熏心的恶魔。
燕世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无其事地说道:“说起燕昭,他身边有一个人名字叫燕修宁,听说也是个皇子。”
谢霓裳心中一惊。
什么?
燕修宁是皇子,是燕昭的亲兄弟,是文德帝的儿子。
谢霓裳一时之间觉得信息量太大了,难以接受,不过燕世昌如今,今非昔比,手下的情报显然是不会出错。
燕世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下一次我不单要解决燕昭还要将它一并解决。文德第一脉彻底断绝,我父亲和我的继位便名正言顺了。”
谢霓裳表面上却强装镇定,手中的筷子不自觉地握紧。她腹中正怀着燕修宁的孩子,若是被燕世昌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沈默不语。
“你怎么不吃?不合口味?”燕世昌注意到谢霓裳一直没怎么动筷子。
谢霓裳机械地将食物送入口中,努力不表现出异常。
燕世昌说着,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鸡肉,“别拘谨,以后回了京城,我可以送你一座大宅子,让你尽享荣华富贵。”
谢霓裳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腹中的孩子也将遭受灭顶之灾。
燕世昌不停地说着自己的宏图霸业,谢霓裳只想快点结束气氛压抑的晚餐。
“看你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府中有大夫可以帮你号脉。”
“不不不,不用。”要是大夫来给她把脉,岂不是就暴露了她怀孕的事情。“我就是被捆了一路心情紧张才导致没什么胃口,身体没有不适,休息一会儿就能恢覆好。”
“我叫他们带你回来,没想到他们将你捆回来,一群蠢才。”
“若是实在吃不下去,就算了,等到晚上想吃了再吩咐厨房给你做。”
谢霓裳心惊胆战地吃完了这顿晚餐,燕世昌放她回房休息,她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她疲惫的趴在桌子上。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森林里燕修宁躺在地上,血液染红土地的画面。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蠢,蠢爆了。
蠢到没有察觉燕修宁是真的受伤了,不是假装。
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人去及时救他?
他会死吗?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的生命力顽强的像小强一样,绝对不会死。
谢霓裳双手握在一起上,上天祈祷,燕修宁能够平安无事,一滴泪水从脸颊划过,她为什么会如此舍不得燕修宁呢,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他出事呢?
谢霓裳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难道是因为怀了孩子的缘故吗?
人们常说怀孕后,孕妇会变得敏感,情绪波动会增大,难道她也是因为如此吗?
不,不是,她担心燕修宁的安危,不能怪给孩子,也不能怪给激素。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和燕修宁做了几个月的夫妻,怎会没有半点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眼下他们二人不在一处,谢霓裳即便是再关心燕修宁,也只是空担心,做不了任何事情。
她最该做的事是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是你领着他进院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护院,想要趁着月色溜走显然是不可能,只能暂且在此处先住下来,静待时机。
谢霓裳作为燕世昌的客人,府中上下对她都颇为客气,除了去燕世昌院子需要通报,她可以在府中的其他地方自由行走。
谢霓裳用散步的借口把座院子逛了一遍,他们目前所在是一个八进的大院子,格局十分覆杂,她一边散步,一边在脑海中记下每条路的走向,以及观察是否有侧门可以偷溜出去。
经过一番调查,发现各个门都有守卫,想要偷溜出去,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燕世昌第一天陪她吃了一顿晚饭,剩下的几日,一直都呆在书房里和手下的人分析商讨如何灭掉燕昭,燕世昌信心满满要把燕昭及其与党一